文司凑上前去急忙说道：“你这老头有多大本事啊？要不也教教我吧！”

“你……”老翁看着文司眼珠子飞快地转了一圈，然后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你不行，你资质太差！”

“我资质太差！”文司无语起来，“我资质太差，呵！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你就是想教，我还不想学呢！”

老翁冷哼一声，然后又嬉皮笑脸地凑到文羽跟前，“我教你学本事，你叫我一声师傅，怎么样？”

文羽面色沉静地看了一眼老翁，又低下了头。

“好不好嘛？”老翁急切地询问道，“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我告诉你……”

文司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老翁，说道：“你不是一个人逍遥自在习惯了吗？怎么突然就要死乞白赖地收小羽为徒？”

“你一个臭小子懂什么？”老翁瞪了文司一眼，又扭头冲着文羽笑起来。

“我这老骨头迟早要入黄土，可怜我浪迹北境三十年了，江湖中又有几个人知道我的大名啊！”

老翁越说越来劲，“想我空有一身本事，总不能让我死后带进地下去吧！我得找个人继承。我都找了三十年了，今天我终于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为什么是我？”文羽不解的问。

“因为你出手迅速但是又懂得拿捏分寸。你刚才与卓山的弟兄们交手时，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的身手十分灵活……”

“我的身手也很灵活。”文司举手跟老翁示意。

结果老翁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管自己在那儿继续说道：“小羽脑子好使，在跟对方交手时，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企图，并且能在对方出手之前就先制服他们，这样对方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额……

文司一脑门的黑线，这天底下恐怕没有比老翁更会夸人的人了。

老翁继续说：“最最难能可贵的是我们小羽善良，懂得及时示弱。不然早在过第一招的时候，那人就趴地上起不来了。”

“很明显，你一直在让着人家呢！”老翁趴到文羽跟前，越看他就越是喜欢。

文司看着老翁这幅讨好人的样子，连忙打断他，说：“嘿！我也不差啊！你看看我。”

“你？我要是教你，你什么时候能出师啊？”老翁打量着文司，又看了看文羽。

“你看着聪明，肯定学东西很快。我把你教会了，你以后在北境出名了，别人一问起来你师承何处时，一提到我，那我多有面子！”

“额……我看起来很傻吗？”文司故作生气的样子，拿怨妇的眼神看着老翁。

老翁见状连忙哄着他，说：“好好好，你不傻，你们两个一起拜我为师，至于你们两个人能学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程度了。怎么样？”

“嗯嗯嗯！这样好，这样真是太好了。”文司连连点头。

文司能感觉出来，老翁绝地是个世外高人，他要是拜老翁为师了，不仅照样能学本事，还能找借口推了钟克让他拜师常缨的提议。

这样，常缨和他就不是上下级关系了，想想就觉得美滋滋的。

“我……考虑考虑。”

文司还在一边内心狂喜的时候，文羽却犹豫了起来。

老翁思索了一番后，说：“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

说完，老翁便不再提及要收徒的事了。

文司看着文羽沉默许久，问道：“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人家打起来了？”

文羽倒了杯水抿了几口后，慢慢地说道：“我在宴会上时就注意到了马车里那个女孩很是与众不同，我看其他人都抢走了她的食物，她虚弱地靠在那儿，看着像是好几天没吃饭了，所以我端了食物过去。”

“我走到她跟前时，那女孩睁开眼看了看我，然后只拿起了鸡腿。我正要问她怎么不吃饭时，那人就提刀过来了。”

“嘴里还嚷嚷着奴隶什么时候也能吃这么好的东西了？他的弟兄们都没有这么好的伙食。说着他就从我手里抢走了饭碗。”

“我生气了，让他还回来，他不仅不还，还作势要砍我，我见状又不能真跟他打起来，本想陪他玩玩，谁知他竟然想要我的命……”

“原来是这样。”文司了解后又想起了那女孩，“我怎么感觉马车上的那女孩有点仇视我们呢？”

文羽抬头想了想，说道：“应该不是我们。她仇视的或许是卓山，或许是……舅舅……”

“你也感觉出来了……”文司连忙说道。

文羽点了点头。

“不管她在恨谁？跟你俩又没有关系。”老翁在一旁说道。

文司想想也是，便不再多想。

在江成益那里吃过饭又待了一会，文司和文羽就要回山州城了。

江成益见文羽执意要回城内，也就放他去了。

老翁觉得外甥都在山州城，江成益肯定不会再有攻城的想法了，于是也跟着文司他们离开了大营。

等文司回到客栈时，常缨和敏敏钟克正在楼下喝茶。

“前辈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文司一见到钟克回来了立马就坐了过去。

“哎呀，老巫师啊！”

还没等钟克说话呢，老翁就已经抢着话了。

钟克笑了笑，让老翁坐过来。

文羽跟在后面坐到了文司旁边，接着，他们几人就听着老翁跟钟克在那儿唠嗑。

“你说你在路上都耽误那么多天了，怎么才到啊！你看我，早早地演戏，故意把自己扮成乞丐才把他们骗到这里来。”老翁在那边声情并茂地一边演一边说。

……

文司和文羽相视一眼，顿时无语了。

钟克又笑了笑，说：“真是让老翁受苦了啊！哈哈！这杯茶敬上。”

说着钟克便倒了杯茶。

老翁接过茶抿了一口说：“还是酒好喝！”

“哈哈哈！”钟克大笑了起来。

常缨在一旁一直默默地品着茶，文司关注了她许久。

从回到客栈，文司就总想看看常缨在做什么……

都快到半夜了，屋外面突然飘起了雪。

冬天来了。

文司感觉到了寒气，便提议回去睡了。

这时，老翁和钟克两人才意识到已经很晚啦。于是也不好意思再拉着几人坐在这里挨冻。

文司他们都匆匆地回了房间。

文司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时，想起马车上的那些人，外面下雪了，他们得有多冷。

想着想着，他就彻底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