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眉头一皱,
“错了。” 他说错了,说得两个跪地的大元境九重浑身一抖。 陆寻道:“就你们这资质,做我的奴仆,那还远远不够,拜她吧。” 两个大元境九层面看气息厚实的夜莺,双手因耻辱颤抖。 但,长长叹息,终归厚着脸皮,向夜莺跪倒,拜服。 看到两位大元镜九层高手折服,一直紧拧双手的夜莺长长松了口气,心中豪气万丈。 剩余的四人,面面相觑。 瞅视陆寻,心中战栗。 这个金丹境一层难道有什么大来历,大元境九层跪拜他,他还嫌弃其修炼太低。 只见夜莺展颜道:“起来吧,你俩人归附于我,那得感谢你们的好见识。俩位走过去,各拿三本秘诀,站在一边。” 两位大元境九层拿得橙阶秘诀在手,心中一时不知是欢喜,还是惭愧。 逼视另四人。 陆寻皱眉,道:“怎么,你们四位,都很有骨气,准备好了,殒落在这里吗?” 四人中,其中三人似乎都以那老者马首是瞻。 那老者嘿的声道:“陈老弟一时不察,中了你的诡计而已,老夫纵横蛮山数百年,从没遇到过这样怪异的事,要老夫屈尊为奴,妄想。” 身子往后闪离: “青山不改,绿水常流。” 竟是准备从修炼场所逃离。 陆寻哈哈大笑,元婴后发而先至,挡在老者前面。 陆寻元婴提起手掌,冷冷道:“就让我来接你这合体境七层一掌。” 老者惊怒交集,退无可退,一声大喝,双掌推出,和陆寻元婴单掌对上。 “轰!” 一声炸裂,老者被陆寻元婴这掌炸得四分五裂,血酒数百米远。 老者元婴逃出,是只蝴蝶,陆寻元婴双眼眨了一眼,一道五行圣意击中蝴蝶元婴,元婴一声惨呼,再次被击得四分五裂,死于非命。 “我恨啦,竟然连老夫元婴都不放过。” 以老者马首是瞻仰的三人心惊胆跳。 “扑通。” “扑通,扑通。” 三人毫不犹豫跪舔: “夜宗主,我愿降伏。” “夜宗主,您人美心善,我就是特愿意在您鞍前马后效劳。” “夜宗主,我磕头!” 三人咚咚咚地磕头,陈险山左臂被毁,由恨极,惊恐,到胆战心惊,惨白着脸,弱弱叫道:“我陈险山也愿降伏。” 陆寻哼了声,挥出一指,一道冷冽之气,穿透陈险山脑门。 陈险山倒地而毙,死前,竟是连元婴也没逃脱出来。 陆寻击毙陈险山,淡淡道:“晚了。” 又斜倪了归顺的五人一眼: “一群蚂蚁而已,居然还有脸说纵横蛮山。” 五人胆颤心惊,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夜莺逼迫五人交出元婴,五人不敢不从。夜莺飞针元婴闯进,和五人元婴一一结成主仆关系。 夜莺得了四个大元九层,一个大元八层奴仆,孤单一人的他,从此实力大涨。 “宗门的事,那就交给你了。” 陆寻说完,迈步离去。 夜莺抢上两步,叫道:“陆寻。” 陆寻道:“怎么了?” 夜莺看他脸上似有无限倦容,本想说句什么话,只换作长叹了口气。 陆寻终于离去,夜莺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 天明。 陆寻还在床上睡大觉。 没有一丝起来的意思。 凝画换衣,洗潄,打扮,把门关好,去厨房帮忙。 凝画生着火,凝秋裳问道:“陆寻呢?” 凝画道:“他还没起床。” 凝秋裳道:“这个孩子,你现在嫁了他,不能总由着他。自己的男人,总得约束着点。” 凝画听娘话里,似有所指,叹然无语。 陆寻天亮之前回来,那时的她已经醒了,娘肯定也听到。 陆寻似乎知道她醒了,搂着她肩膀,说了句“好困,”沉沉睡去。 “他晚上去干嘛了?” “为什么瞒着我熟睡了才去?” 凝画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等到中午,陆寻好不容易起床,吃了中饭,凝画洗了几把衣服,这家伙又不见了。 凝画闷闷不乐,胡乱走在宗门,只听宗门东边一声震响,灵气冲天而起,有人大叫道:“太好了,我们宗门,终于有了自己的宗门试练场所。” 凝画血气涌动,冲向灵气冲天而起的地方。 那里数百名弟子,围得水泄不通,冲天而起的灵气慢慢消散,果真是尘封已久的宗门试炼场所。 这场所尘封千年,重新开启,不知要花费多少灵石。 “这是陆寻干的吗?” 凝画似有所悟,不过,纵然是陆寻干的,他肯定也是吩咐夜宗主。 “他们两人,真的有那层关系?” 人群欢喜的声音杂七杂八,凝画才知道,宗门一夜之间冒出来了五位大元境九层的长老。 藏书阁开放了,有大元境九层长老坐阵。 宗门秘境打开了,有大元境九层长老坐阵。 宗门炼兽空间打开了,有大元境九层长老坐阵。 刑罚堂的牌子竖起来了,由凝秋裳担任刑罚长老。 再一个,就是关于她自己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没,那个曾经的四秀之一,她又回来了。” “现在的宗门四秀,可是刘观海,沸腾,李美人,还有她。” “你说的那个四秀之一,就是那位被各大宗门公子看中的,本宗第一美女凝画?” “那肯定是她。” “前几天天地门五位堂主前来闹事,被不知名高手掠走,凝美人确实安逸了几天。” “不过,我可听说,有位多情的公子,将她的画像,描摹成了春宫图,在好几个城卖得火热。我们宗门,有个人也得到了一张,那描绘得,让人看了就脸红耳热。” “春宫图,春宫图是什么图?” “春宫图就是女人没着衣服,羞羞的那种图。” “卧槽,李兄,这是真的,你见过那张图吗?” “这个,我还真的没见,我也只是听人说起。” “尽瞎扯吧。” “我听严长老说,宗主吩咐人,正要把凝画接去宗主府,与宗主一同修炼,凝画现在可是宗主眼中的红人,谁敢造谣,看宗主不剥了他的皮。” …… 凝画又惊又怒,奈何她的名头,在裂山宗太大,要是冲出去质问,必然引起更多的闲言碎语。 怔怔地回到家,转念一想,这纯是子虚乌有的事,自己自从长大成人,身子就只给夫君看过,既是没有的事,又何必生那没来由的闷气。 想通了,心头畅快一载,不过,阴影仍在,仍不快乐。 “要我去宗主府,跟宗主一起修炼?这是夫君的主意?” 凝画对夜宗主起了戒心,对与她同处一室,共同修炼,感到如芒在背。 “而且,这一闭关,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出闭室。” “人生的意义,就只有闭关几年,闭关几月?” “那又何必生存?” “陪着夫君,安安稳稳地过上百十载人生,哪怕一起老去,化着尘泥,它不美么?” 想着,念着,不知不觉已到傍晚。 凝画洗菜做饭,忙碌了会,陆寻那家伙,又慢攸攸地回来了。 “夫君,跟你商量个事。” 凝画边做着菜,边跟陆寻说着话。 陆寻问:“什么事?” 凝画道:“我刚才寻思了半天,我真的不想再修炼什么橙阶,还是其它的什么阶的秘诀了,我只想做个凡人,不再想参与宗门,或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 陆寻愣了愣,回道:“不行,你还得必须练。” “你不与人斗,可有些人,偏偏要与你斗。” 陆寻说着一缓。 “就比如说这个天地门,人家看中你的美貌,不但要硬夺你,还打伤了娘,你说你不修炼,我也不修炼,谁来保护你,谁来保护娘?” 凝画浑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陆寻道:“我已经跟夜莺说了,你明天早上,就去她那修炼,她现在已经是合体境一层,有她保护你,我才放心。” 果然是这家伙的主意。 凝画本能地有些不快,撇嘴道:“宗主府?我不去。” 陆寻道:“为什么?”暗暗有些惊异,他和夜莺那些事,她有所耳闻?不应该啊。 凝画道:“你的修为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带着我修炼,反地把我交给一个外人?” 她说着挺了挺腰身。 “你真的放心吗?” 陆寻看她脸上有种幽怨,不禁心神荡漾,有种拥抱她,爱护她的冲动。 苦涩点头道:“好,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在那个地方修炼。” 凝画道:“你呢?” 陆寻道:“你不是要跟着我修炼吗,你在那,我自然在那。” 听到这句话语,凝画心中温暖,把道菜倒入盘中。 “夫君,我今天还听到了一件闲言碎语,是说我的。” 陆寻听着。 凝画想了想,总觉心中有阴影笼罩,不吐不快,就把春宫图的事,向陆寻倾诉一遍。 陆寻听得,脸上波澜不惊,半晌,安慰地抱了抱凝画腰肢,安慰道:“这种闲言碎语,随他去吧;若有,也是磨练自己道心的一次难得机会,道心得稳,修炼自成。” 凝画受到陆寻鼓舞,陪伴,心中畅快多了,这件事才慢慢淡出心底。 其实,陆寻的心中满是愤怒。 这件事,也在考验他的道心。 “子虚乌有,诽谤名誉?” “什么人这么喜欢来事,不怕死?” “也是难怪,我一个无名小卒,刚从湖心秘境出来,还没有人知道我陆寻的威名。” “哼哼,真要我来一次杀一警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