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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被赌在桌上的老爷爷

  

处在不知何处的林心,冥冥中他开始听到一阵忽远既近的声音。

  

“醒醒,醒醒!”

  

  

声音越来越大,开始在他耳边环绕。

  

是谁....

  

昏迷中的林心感到脸一阵痛感,他睁开眼看见这样的一幕,一个男孩在不停抽他的脸。

  

“啊,你真醒了?!”

  

看见他苏醒的一幕,男孩的眼眶一下红了,眼眶不停地掉泪。

  

面对这样的情况,原本内心一阵恼火的他,看见这眼泪也懵了,按道理他才是哭的那个。

  

“我们认识吗?你为什么哭啊?”林心疑惑问道。

  

“认识,何止认识,是我抽了你这么久,你才终于醒了,我这是激动。”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

  

林心满脑黑线,他向四处看去,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四处漆黑无比这处空间内就只有他们两人。

  

“这是在哪,你是谁?”

  

  

男孩擦干最后一滴眼泪笑着看向他,“你死了,我是来接你的人。”

  

说完后,林心睁大眼盯了他好一会,不久,林心抬起了他。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快放我下来!”矮他大半个的男孩在他手上剧烈地挣扎。

  

“我有证据,证据!”他不知从哪掏出来面镜子照给他看,察觉到镜中的异样,林心放下了他。

  

“这...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

  

林心端详起镜中的自己,自己的头发变得半黑半白,头上的眉心还有一道七色的印记,按以往的审美妥妥非主流。

  

看到他的困惑,男孩“唉”的一声反握着手到背后,走到一旁侧目看来,眼中似乎还带着沧桑,好似点起了烟,说起了从前。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的前世是穿越者,那时刚从地球穿越过来菜鸟一个,我们一同在一片大陆上闯荡,那时你经常需要我的帮助,可以说要是没有我你早死好几次了。”

  

“那时你经常发病作妖,有一次在一天里你趁我没有察觉,把自己作死了。”

  

“然后.....故事结束。”

  

  

男孩用看似沧桑的语气说完后,紧接着他又被举了起来。

  

“真的,真的,虽然我是简略了一些事,但你摸摸额头上的印记,那是过往的你给你留下的痕迹,这做不了假,把我放下来。”眼看林心又要举他,男孩连忙解释,他很讨厌被人举着的感觉。

  

林心半信半疑,指尖用力地撮了撮眉心,竟没发现染色痕迹,镜中那七色如火焰般的印记依旧存在。

  

见他还不信,男孩哼了一声,眼前的空间猛然发生变化,上面在播放着他的往事:“姓名:林心,穿越前地球年龄26岁,单身未婚,24岁尝试躺平未遂无奈打工,23岁毕业向暗恋的人告白却发现人家已是别人的未婚妻,18岁.....”

  

“停!停!我信了!”

  

林心的太阳穴直突,配着他的讲解,面前这空间已经出现他8岁尿床的画面,按这样的情况他还不信,面前会播放更多他的囧事。

  

男孩双手抱臂用着不可质疑的语气:“这下总相信我了吧。”

  

察觉到事实可能都是真的后,林心叹气,一方面他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他竟然会真的那么笨,把自己作死。

  

男孩看出了他的沉闷,一指他鼻尖,打打断了他的思考:“哼,别想这么多,过去不能重来,如何改变当下才是我们要想的。”

  

“但是,在这开始改变之前,我要提出一个异议。”

  

  

“异议?”林心满脸疑惑。

  

“没错,上一世之所以会沦落到现在这样,我觉得是因为你的决策出了问题,我提议,这一次要听我的,我做老大!”男孩说完后,抿着脸看向他,仿佛他要是不同意,他就永远这样。

  

林心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

  

“好,你没有说话,就当默认了。”男孩看他没反应,迅速说道。

  

漆黑的空间一阵震动仿佛开启了什么,刚成为他人小弟的林心向前踌躇了一会问道:“那,老大?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背过他身前的男孩正努力压着自己嘴角不要向上翘,“待会你就知道了。”

  

....

  

“八十!”

  

“八十!八十!!”咔!

  

“我不干了!!!”

  

  

一名少年仰头倒地身边是一把断裂的斧柄,一旁穿着洗得有点发白的服饰青年看来眼中满是怜悯。

  

“师弟,再忍忍,你要是完不成份额就没饭吃了。”青年如是劝道。

  

“师兄,这日子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少年倒在地上心中满是憋屈,一个月前他就不应该给那个馒头。

  

“日子嘛,不就这样,忍忍就过去了。”说话的时候,青年眼前的圆木不断被竖直劈过很快集满一束,看得少年眼角直颤。

  

“师弟,我的份额完成了,你要赶在下山前砍完否则真没饭吃了。”青年说完后,抱着两捆他的圆木走出,只剩少年彻底躺尸在这里。

  

望着天上的太阳和一旁的圆木,相对于完成的份额他还少一大半,看见这一幕,苦涩的泪是差点从他眼眶流出。

  

他叫刘阳,上一个月他还在青城里待得好好的,就是在某一天里给了乞丐一个馒头,那个乞丐泪流满面差点下跪了,当时他问道还有没有第二个馒头,他犹豫了下递出,现在想想这是他做出最后悔的选择。

  

那个乞丐没接馒头,反而顺手而上摸了摸他的筋骨,紧接着他递出一封金函。

  

当时刘阳看见了差点眼珠子就瞪出来了,因为那封金函上写着金光涂抹的三个大字,青云宗,这等武学大宗附近这几个大城内谁听说过啊,他知道这是碰到高人游戏人间的机缘了,当场下跪的就变成他。

  

那会那个乞丐一脸神秘莫测地说是他缘分,让他好自为之,在他准备走后又踌躇了好一会说:“我看你与我有缘,给你个提醒,去时的路上多带些金银,有用。”

  

  

但来这之后,他发现,这算什么狗屁提醒,就是换个说法明着说你要交学费才能进,没错,他想象中高人收徒的场面根本没有发生,到现场后他发现有几十人像他一样拿着金函的人。

  

他在现场打听了下,对方回答的是:“卧槽,你也碰见那样的事了。”现场的几十个人里,十个人里面有八个像他一样乞丐赠函,还有几个池塘边捡的,买鱼送的,这看似高大上的宗门其实只用靠随便捡的金函和一笔不俗的金银就能进。

  

在交了一笔让他痛哭流涕的钱后,想着能进来就不亏的他,又很快就被上了一课,因为他发现在这里生活需要一种叫武值的东西,带进来的钱财全化为武值,在这里,住宿要武值,吃饭要武值,在这,他已经快穷死了。

  

本来在宗内接些任务每天还能糊口,但这青云宗最坑的是五天要一小比,七天要一大比,每次比斗需要花费武值,而且是强制所有弟子必须参与的,他这个新进来的弟子哪是那些老鸟的对手,这一个月他被坑得不要不要的,如今跟他一起进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了。

  

刘阳其实也很迷茫,他也不知晓现在该不该走,同行的人都放弃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走下去。

  

在挣扎沉默过后,红肿浮起水泡的手再次握住了把斧柄,他最终选择在汗水中挥斥着斧刃。

  

....

  

滴滴答答算盘响落,一撇八字胡算数先生瞥了他一眼。

  

“中平,武值八十。”

  

他丢来一枚刻有八十的木牌离去,在落日里浑身疲惫的刘阳抓着这木牌回院中,他此刻脑海里的想的只有休息,全然忘记一些其他重要的事。

  

  

酸软无力的手正推开院门,院门正推开一半时他就被一只手抓住,门后露出了一张和善面孔。

  

“回来了刘阳,今天这么晚啊,赶紧进来吧,就等你了。”

  

刘阳有气无力地嗯一声,随后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去,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人了。

  

随后手上传来一股力道,他被拽了进去,拽他进来的人就举着他的胳膊高兴地宣布道:“弟兄们,今晚小比的最后一人到齐了!”

  

“好!!”院内的大伙纷纷叫道。

  

院内人声鼎沸,张罗旗鼓,屋内的中央还挂上了一张红绸,那红绸上赫然还写着青云宗小比,大家都欢呼着他的到来,除了他。

  

刘阳如遭雷击满脸呆滞,他怎么就不知道他参加了,还有,小比原来可以选在住的地方吗?

  

“哎呀,这就是前不久进来的师弟吗,失敬失敬,在下内院弟子王贵,如今宗内小比的最后一人到齐了,麻烦还快速速上坐。”

  

喧杂的人群中走出一和善青年,手上拿着一柄杆秤其两边挂有钱状的秤砣,他施然行礼邀请他快快上座,看着他笑眯眯的面孔,刘阳硬着头皮回答。

  

“师兄,我,我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就参加了这小比,能退出吗?”

  

  

青年的面色没有变化,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道:“师弟,这小比是只要进来就能参与,而且在座的这帮弟兄可都是听见你‘嗯’的一声踏入院中,这不就是答应参与吗?”

  

“你们说是不是?”王贵回头看去,院内的众人满脸堆笑应是,紧接着他转过头来用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盯着他。

  

他被这张脸看似和善,但刘阳总感觉好像被什么野兽盯上一样。

  

“是...”

  

最后,刘阳有气无力地应是,他知道他已经逃不过了。

  

“好好,既然最后一人到齐,那请各位快快入席中,本次小比设在青叶院丙子三号中,此次来监督的是青藤院中王师兄。”

  

在众人各入自己席位后,王贵从自己席位上站起,以示自己不会参与此次小比中,否则一个内院弟子跑到外院来跟他们小比这就太欺负人了。

  

“本次小比的是以赌宝的方式为进行,可以以一对一或一对多的形式参与,每人的拒绝权有三次,本次赌宝的公证将将是由王师兄的‘方寸’做担当。”

  

王贵笑了一下,将手中的杆秤放到身旁的台面上,这杆秤从外面上看是木制形成,其上面还刻有度量的尺度。

  

“好的话不多说,那么大家对此次小比无异议的话....三,二,一,开始!”原本负责讲解的还想多说几句,但看到那人咳嗽了几下,于是他很认趣地结束话题。

  

  

充当讲解的马上从讲解台跑下,说是讲解台其实就是从屋内的床板拆下配张凳子,除了那王贵坐的地方,其余众人都是坐在自己搭的床板,而赌宝用的地方更是大家七拼八凑,也包括讲解台那张,难怪他跑这么快。

  

刘阳的眼一抽,说完开始后,他就明显感觉到身边的视线都朝他而来,他好似那个群狼围视的羔羊。

  

周围群人蜂拥而上,争着跟他跟他赌宝。

  

“我要跟刘阳师弟赌宝。”

  

“我要拒绝....”

  

“我也要跟刘阳师弟赌宝。”

  

“我拒绝....”

  

“我也是。”

  

“我.....”

  

三次拒绝权眨眼间没了,刚才在门后露出和善面孔的师兄看来,此时他也是一副和善神色。

  

  

“师弟抱歉了。”

  

刘阳麻木了,他已经不想说话。

  

关于此次赌宝的规则很简单,就是双方在公证的器物上,拿出自己有价值的物品对比,在‘方圆’中,哪方拿出比对方贵重的器物杆秤的一方就会向哪倾斜,而在青云宗内有价值的器物普遍都是人们手上的武值。

  

和善师兄微微一笑示意他先来,对摆在他们面前的杆秤放上自己的器物,四枚刻有五十的武值,这很正常,一个能在青云宗待上好几个月的老鸟应有的储备,但这还没完。

  

他又从口袋中掏出几枚刻有五十的木牌摆在上面,随后他越掏越多,最后在刘阳绝望的目光下,将杆秤的另一边摆得满满当当。

  

刘阳的眼止不住抽动了好几下,除非他在这个月里把一整个外院打劫了,他才可能斗得过,他现在是挣扎着把自己白天砍柴的八十丢上。相比另一方塞得满满当当,他这一边空落无比。

  

‘完了,没地方住了’刘阳心里此刻只剩下这一念头,但此时刘阳不知的是,若此次赌宝失败他会面临比没地方住更严重的后果。

  

在后方注视着他们一切的王贵,脸上不禁露出微笑,他知道这事成了。

  

刘阳瘫坐在椅上,他明白这是个局,但他想不通,做这么多就仅仅只是为了手上的八十武值?要知道他身上只有这么多。

  

而这个答案,王贵可以给他解答,当然不,你怎么可能只给这些,你除了要交手上的八十后,还要同时交八千武值啊,你问为什么?很简单,你并不只是在跟一个人赌,而是在跟这院内所有人赌,包括他。

  

  

这桌上的八千武值肯定不是和善师兄一个人出完,这是院内共同的财产,其中他出两千,另外三十人凑出余下,这笔是他们的共同的财产人人有份,所以理应当是他们屋内31人对一人,你怎么就只赔他八十呢,还有我们啊。

  

什么?赌宝上的规矩没写,抱歉,并不是这样的,赌宝上只是写着输的一方面对赢家赔出自己的赌资,至于赢家会有很多个的这种意外情况显然没考虑其中,要是想跟他王贵讲道理,可以,但你得先去问过他在长老堂的叔叔。

  

至于刘阳能不能一时间拿出八千武值,这一点他并不担心。他会鉴于刘阳目前没有偿还这项债款能力,他会接下未来外院一年的任务交给刘阳做,而未来这一年的酬劳就由他来暂时保管。要知道内院弟子本来就有特权将自身琐事可交给其他人承担。

  

而他在这件事中,他只是出资资助了这个院子的人一起参加了赌宝,人人有份,又没有亲自上门拿着刀架他脖子去赌,完全符合青云宗主定下的规矩。

  

如今,大局已定。

  

王贵深深地呼了气,这促成他做的这一切,是源于以前他有个猜想,他成功了,最大的证明就是他还活着,没被嫉恶如仇的宗主派人上门砍死。

  

如今他赌赢了,他能凭着这股先起之利,踩在所有人的头上,随后一步步完成自己的野心,念想至此,王贵露出满意的笑容。

  

铛!

  

下一刻,王贵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因为就在眼下,刘阳突然拿出一把柴刀放上去,那杆秤的一边铛的一声,就如遭重击直直地压到桌面上。

  

.....

  

  

“啊?”

  

对面桌上和善师兄的微笑也瞬间凝滞,

  

柴刀里,林心和男孩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也很疑惑,第一次上门做老爷爷,没想到最先出现的地方竟然是在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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