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妙手回春
晨曦医馆开业第三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精致的雕花木窗,在诊室内洒下斑驳的光影。前来求诊的患者早已排起长队,队伍从诊室门口一直延伸到街角。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混合着患者们低声交谈的嗡嗡声。
陈默端坐在紫檀木诊桌后,正在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把脉。他手指轻按在老者枯瘦的手腕上,闭目凝神,长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诊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怕打扰了这位年轻神医的诊断。
\"老先生是否时常感到胸闷气短,夜间尤甚?午后常觉口干舌燥,入夜后又手脚冰凉?\"陈默睁开眼,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
老者连连点头,浑浊的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神医说得一点不错!这毛病折磨我十几年了,跑遍大医院都说没法治,只能靠药物维持。\"
陈默取过一张上好的宣纸,狼毫笔在端砚中蘸饱墨汁,手腕轻转间,一副药方已然写成。字迹苍劲有力,笔锋如刀,带着独特的韵律美感。
\"按此方服药,每日一剂,连服七日。\"他将药方递给老者,又从诊箱中取出一套银针,\"现在我先为您施针缓解症状。\"
银针在指尖闪烁寒光,陈默的手法快如闪电。老者甚至没感觉到疼痛,七根银针已经精准地刺入胸前要穴。针尾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渐渐地,老者原本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苍白的脸色也泛起红晕。
\"神奇!太神奇了!\"老者激动地站起身,深深鞠躬,\"感谢神医!这十几年来从没感觉这么舒坦过!\"
送走千恩万谢的老者,陈默看向下一位患者。这是个年轻女子,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孩子面色青紫,呼吸微弱,情况显然十分危急。
\"医生,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女子声音哽咽,眼眶通红,\"他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今天早上突然发作,医院说...说可能来不及了...\"
陈默快步上前,手指轻触孩子的脖颈。触手处一片冰凉,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他眼神一凝,立即将孩子平放在诊床上。
\"取我的金针来。\"
助手连忙递上一个紫檀木盒。陈默打开盒盖,里面整齐排列着九根长短不一的特制金针,在阳光下闪耀着奇异的光芒。这些金针是他特意请老匠人打造的,比普通银针更能传导真元。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空中划出玄妙的轨迹。金针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精准地刺入孩子胸前的九处大穴。每一针落下,都带着细微的嗡鸣声,针尾以特殊的频率颤动着。
诊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孩子的母亲紧紧攥着衣角,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不自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孩子的脸色依然青紫。就在众人开始绝望时,陈默突然并指如剑,在孩子胸前连点数下。每一下都带着精纯的真元,刺激着穴位。
突然,孩子剧烈地咳嗽起来,青紫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他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喊了一声:\"妈妈...\"
\"活了!孩子活了!\"围观的群众发出震天的惊呼。
女子扑到床前,抱着孩子喜极而泣。她转身就要下跪,被陈默及时扶住。
\"医者本分,不必如此。\"陈默收起金针,又写下一张药方,\"孩子的心脉还很脆弱,需要长期调理。按这个方子服药,三个月后再来复诊。\"
这一幕被不少患者用手机拍下,\"晨曦医馆神医起死回生\"的话题很快在网络上引爆。医馆的名声一夜之间传遍全网,前来求诊的患者更是络绎不绝。
傍晚时分,最后一位患者刚离开,陈默正在整理医案,馆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推开人群,护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走了进来。这些保镖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锐利,显然都是练家子。
\"请问陈神医在吗?\"为首的中年男子语气恭敬,\"家父旧疾复发,特来求医。\"
陈默抬头望去,目光微凝。轮椅上的老者虽然形容憔悴,但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更让他注意的是老者腰间佩戴的一块龙纹玉佩,那玉佩通体碧绿,雕工精湛,分明是前朝皇室用物的样式。
\"请进。\"陈默起身相迎,\"老先生何处不适?\"
老者缓缓抬头,当他的目光与陈默相遇时,两人同时一震。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流闪过,诊室内的温度骤然降低。
\"像...太像了...\"老者喃喃自语,眼神恍惚,\"这眼神,这气度...简直和画中人一模一样...\"
陈默心中巨震,表面却不动声色:\"老先生认错人了吧?\"
老者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对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把门带上。\"
待诊室内只剩下两人,老者压低声音:\"阁下可曾听说过‘天朔‘二字?\"
陈默瞳孔微缩,真元在体内急速运转。他缓步走到老者面前,手指轻轻搭上对方手腕,看似是在诊脉,实则是在探查老者体内气息。
\"老先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明人不说暗话。\"老者目光如炬,\"老夫萧远山,祖上曾是御医。家族古籍中记载,天朔王朝覆灭前夕,曾有异象显现...\"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变得惨白如纸。陈默连忙运起真元,一股温和的力量渡入老者体内。感受到这股熟悉的气息,老者眼中闪过激动之色。
\"果然...果然是...\"他紧紧抓住陈默的手,\"预言是真的!\"
陈默眉头紧锁:\"什么预言?\"
\"天朔龙魂,异世重生。凤鸣九天,宿命相争。\"老者一字一顿地念出这十六个字,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陈默心上。 \"您到底是谁?\" \"老夫萧远山,祖上曾侍奉过凌无极将军。\"老者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家族世代守护着一个秘密,等待预言中的人出现。\" 陈默沉默片刻,突然出手如电,在老者胸前连点数下。萧远山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黑血,但脸色反而红润了许多。 \"您中了慢性剧毒,\"陈默沉声道,\"至少潜伏了十年之久。下毒之人手法高明,每次只下微量,让人难以察觉。\" 萧远山苦笑:\"看来那些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陈神医,时间不多了,您必须尽快...\" 话未说完,医馆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数辆黑色轿车将医馆团团围住,十几个持枪歹徒冲了进来。这些歹徒动作矫健,配合默契,显然不是普通的匪徒。 \"不许动!\"为首的歹徒举枪对准陈默,\"把那个老东西交出来!\" 患者们惊恐地四散躲避,诊室内乱作一团。陈默将萧远山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如刀。 \"谁派你们来的?\" \"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歹徒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 陈默身形微动,险险避开子弹。他手指轻弹,数根银针破空而去,精准地刺入歹徒持枪的手腕。惨叫声中,枪支纷纷落地。 但更多的歹徒涌了进来,枪声四起。陈默护着萧远山且战且退,银针如同拥有生命般在指尖飞舞。每一针射出,必有一人倒地。 \"保护老先生先走!\"陈默对闻讯赶来的保镖喝道,同时一掌拍出,将冲在最前的歹徒震飞。 混乱中,一枚子弹擦着陈默的手臂飞过,留下一道血痕。他闷哼一声,真元运转,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歹徒们见势不妙,迅速撤退。等警察冲进来时,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几个受伤的歹徒。 \"陈先生,您没事吧?\"带队赶来的正是林雪。当她看到陈默手臂上的血迹时,眼神一凝。 \"一点小伤。\"陈默淡淡地说,目光却始终盯着萧远山离去的方向。 林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若有所思。她蹲下身检查受伤的歹徒,在其中一人颈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纹身——展翅的凤凰。 \"这是...\"她瞳孔微缩,立即对手下吩咐,\"把这些人都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待人群散去,陈默独自站在破损的诊室内。夕阳的余晖透过弹孔累累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抬起手,看着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口,眼神深邃。 凤家的爪牙已经出现,萧远山带来的预言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这场跨越千年的宿命之争,才刚刚开始。 窗外,夜色渐浓。医馆的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摇曳的光影。陈默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霓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套金针。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