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车票
光线笔直的照射下来,密度很大,白花花地撒了一路.一个轮廓分明的男生,推着一辆自行车在马路上。
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的,变的那么模糊,
曾经那么坚信的,那么执着的,一直相信着的,
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是不是感觉牛头不对马嘴,是不是感觉翻篇太快了。
不堪回首的往事,当然想尽快的翻篇,5倍速划过。
年少无知的我,因误伤人被送进了少管所,只差0.05寸那家伙就会下半身永远就得瘫痪。
也就是这0.05寸,本来保送进监狱的我,改道去了少管所。
稀里糊涂的五年时光,让我从年少的轻狂,变得深沉而又粗暴。
五年时光里,川叔来看望我五次,每次都是在大年十五,带着一盆猪肉大葱饺子,踏着小碎步,带着浓浓的酒气来看我。
见面就说:“易,坚持住,全国就要解放了。”
在“社会大学”毕业我,有了自己的身份证和档案。
终于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啦。
要问我学会了什么。
说出来“黑”你一跳。
简直就是社会特种兵。
开锁匠,桥牌大师,国宴厨师,下水道“工程师”,空调安装工,机车维修师....
秉着技多不压身道理,能学得咱们都学了。
听川叔说光哥跟我前后脚进来了,罪名“犯罪头子”保送进了监狱,而川叔作为受害者,在医院缝了几针就回家养伤了。
我这乌鸦嘴,好好地庆功宴真成了散伙饭。
出来后,我经好心的所长介绍进了一家国营工厂工作。
每天面对重复而单调的工作,每日一成不变的生活,还有时常背后的冷言冷语。
让我萌生了逃离此地的想法。
终于有一天,我按耐不住车间主任呼来喝去的无理指令。
上去几拳,将他的脸来个“万朵桃花开”。
压制心头的怨气得以发泄。
我离开了工厂。
我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跟我有关的一切,重新开始。
走的时候没有跟川叔告别,背着一个小背包,就上路了。
我一路向南,最后到了广州,口袋里只剩下5块钱,想买去深圳的火车票,是肯定不够了。
徘徊在站台上我,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个混上火车的办法。
当站台上开始检票,候车室的旅客排起了长队。
我扫视着身边的每位旅客,希望能找个弱女子。
单身女士,一个穿花格子短袖衬衫,下身穿的是一件花色的连衣裙这身得体的服饰再配上她那副娉婷的身材,整个人看上去既漂亮又性感的女士,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就要检票进站了。
我用全力挤开身前的旅客,来到她的身边,装做替女士提行李,紧跟在她身旁,女士回头看了我一眼,在那容貌极美的脸上,有一双桃花似的眼睛。
女士刚拉开嗓门:“你要干........。”。
“姐,不好意思,我来晚,东西我来拿吧?!”。
女士看着我双眼,稍稍的停顿了一下。
那是一双真诚,伤感,稍带一丝哀求的眼睛,让人看一眼就不忍拒之千里。
“快走吧!”,女士说完转身走了进去,我随着她的脚步紧紧地跟在身后。
我一边走一边瞅着女士那对结实高翘的苹果臀,还有那白晃晃的性感小腿。
脑海里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我不断的提醒自己,要搞清状况。
我跟着她混上了火车。
把她的行李放在行李架上,期间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放好行李,我转身离开了那位漂亮的女士,我选了一个硬座底下,可以睡觉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躺了进去。
一声划破天空的汽笛响过后,车厢抖动着驶向前方。
伴随着车厢有节奏晃动,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多久,“喂喂喂......!小兄弟,小兄弟。”
“喂喂喂......!小兄弟,到站了,快醒醒。”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花色连衣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