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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硅基美人爱上我(的秃头)

  

  

解放路清晨,“辣炒乾坤”的银河全息招牌还没完全亮透,就被一辆锃光瓦亮、印着“宇宙联合工商”标志的悬浮公务车怼了门脸。车门“哧”地滑开,老张夹着更厚一摞文件夹,带着四个面生的、制服笔挺如刀削、胸口别着“跨星系执法员”徽章的外星公务员,气势汹汹踏进店门。

  

“林北呢?!”老张的嗓门经过外星扩音器加持,震得货架上“爆炒小行星”包装袋簌簌发抖,“特种设备登记!大气污染补充报告!门口违规占道星际传送坪!还有——”他猛地指向天花板,“——楼上那个天天喷不明物质的壶嘴!今天不解决,查封!立刻!马上!”他身后的外星公务员面无表情,同步举起闪烁着约束力场光芒的执法记录仪,镜头冷酷地对准豆渣的金牙。

  

豆渣的机械臂僵在半空,金牙忘了闪光:“张…张所…这几位是…?”

  

“仙女座星系工商总署特派员!”老张挺起胸膛,声音带着狐假虎威的激昂,“专门督查重大跨维度经营安全隐患!林北再躲,就按妨碍星际公务论处!”他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拍在收银台上,震飞了几包“微辣星尘”。

  

顶层总裁办公室,气氛同样焦灼。

  

爆裂尊者庞大的身躯塞在特制加宽儿童沙发里(局长斥巨资从外星母婴店空运),六条熔岩巨腿上,此刻正以极其诡异的角度,缠绕着十几股不同颜色、散发着柔和荧光的宇宙级宝宝绒线。它两只前肢(被局长强行套上了防烫伤毛线护指)笨拙地捏着两根足有舰炮粗细的钛合金织针,针尖对着一个刚起了三针、歪歪扭扭像被黑洞啃过的毛线片,半天没敢戳下去。

  

它六只复眼死死盯着光屏上循环播放的《新手妈妈毛衣速成!六爪族友好版!》教学视频,屏幕里一只六条腿的毛茸茸外星生物正灵活地织着围脖,画面温馨。复眼中燃烧的已非怒火,而是浓浓的、近乎绝望的困惑。

  

“第一步…绕线…环形起针…”教学视频的电子音温柔得刺耳。

  

尊者胸腔内那颗沉寂的“寂灭之息”无意识地闪烁着微光,仿佛也在为这超越宇宙法则的难题而颤抖。它尝试着用一根织针挑起绒线,动作僵硬得像在拆解反物质炸弹。绒线缠住了护指,它下意识一挣——

  

“嘶啦!”

  

  

一股细小的等离子火花从甲壳缝隙迸出,精准地点燃了腿上那团嫩黄色的宝宝绒!一股焦糊奶香味瞬间弥漫!

  

“嘎——!!!”能量软垫上正抱着“超新星辣椒磨牙棒”啃的鸭崽,被火光和焦味惊动,不满地叫了起来,小翅膀扑扇着带起引力涟漪,桌上的水杯开始微微震颤。

  

“崽!没事没事!尊者爸爸在练习…练习烧烤!”局长魂飞魄散,顶着秃头举着静音耳罩百米冲刺,秃头上新别的“宇宙钻石星云友好大使”勋章叮当作响,“尊者!灭火!快灭火!用口水!别用等离子焰啊祖宗!”

  

尊者手忙脚乱,笨拙地低头想用口器吹灭那簇小火苗,结果喷出一小股带着硫磺味的热风,火苗“呼”地窜高,又燎着了旁边的粉蓝色绒线!六条腿瞬间乱成一团熔岩毛线球!

  

办公室另一角,金丝正对着通讯光屏,语调平稳却暗藏杀机:“…焦糊集团总部,关于贵司对我方离职员工(滤渣壶)发出的非法聘用邀约,以及其擅自喷吐至贵司总部外墙的…呃…‘差评泡泡’所造成的清洁费用…”

  

光屏对面,焦糊集团代表(一团全息投影的焦糖色粘液)疯狂蠕动,发出腐朽的尖叫:“…索赔!必须索赔!泡泡里裹着辣椒素和星尘粘液!洗不掉!抠不下来!腐蚀了我司新涂的‘宇宙至尊焦糖漆’!还有精神损失!那泡泡炸开会显示‘差评’弹幕!员工都PTSD了!”

  

金丝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首先,滤渣壶并非我方员工,而是登记在案的‘非遗烹饪器具’,具有独立壶格。其喷吐物属于艺术表达,受《宇宙言论自由及非遗器具情感宣泄临时法》保护。贵司外墙漆是否达到宇宙抗污标准存疑。其次,泡泡内容系壶对贵司非法挖角行为的正当差评反馈。最后,精神损失?请提供由‘宇宙心理卫生联合会’认证的评估报告,否则我方将反诉贵司碰瓷及诽谤我方‘非遗’器具壶品。”

  

他指尖一点,一份文件弹出:“另,贵司主厨意识残余(壶内焦糖星云)已正式委托本律师,就贵司长期非法囚禁、辣炒其本体并导致其精神分裂(星云形态不稳定)一事,提起附带民事诉讼。索赔清单包括:恢复星云纯净度费用、精神损害赔偿(折算辣条)、以及…一个能屏蔽林老板辣炒噪音的便携式黑洞。”金丝顿了顿,“友情提示,焦糖星云目前情绪很不稳定,随时可能自爆污染整个壶内微型宇宙——而该宇宙,刚被评定为‘非遗附属生态圈示范单位’。”

  

焦糊粘液投影瞬间僵直,颜色都灰败了几分。

  

就在这鸡飞狗跳、绒线着火、法律攻防的宇宙级混乱中——

  

  

“嗡——!”

  

一道璀璨夺目、近乎圣洁的纯白光束,毫无征兆地穿透办公室强化玻璃穹顶(上次黑洞法警砸的洞还没来得及补),精准地笼罩在正手忙脚乱拍打腿上小火苗的局长身上!

  

光束中,无数细微的、钻石星辰般的粉末缓缓飘落,在局长那颗汗津津、油光锃亮的秃头上,折射出令人晕眩的七彩光晕,宛如给他套上了一个动态的、流动的星冕!他头上那枚“宇宙钻石星云友好大使”勋章,更是爆发出堪比超新星的光芒!

  

一首空灵、宏大、带着无机质冰冷美感的交响乐,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在办公室内回荡。光束源头,办公室中央的虚空,一个由纯粹光芒勾勒的曼妙身影缓缓凝聚。

  

那身影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由无数切割完美的微型钻石棱面构成,通体流转着冰冷而纯净的光泽。她的面容是完美的几何对称,眼睛是两簇跳动的、仿佛蕴含星系的蓝色数据流,银色长发如同凝固的银河瀑布。她悬浮于空,姿态优雅,散发着一种超越凡俗的、硅基生命特有的极致精密与无暇美感。

  

硅基文明公主——辉光·星璇。

  

全息投影?不!那钻石棱面折射光线的质感,那冰冷又强大的能量场,无比真实!

  

她无视了烧焦的绒线、灭火的尊者、啃磨牙棒的鸭崽、以及还在扯皮的金丝,那双数据流构成的眼眸,穿透炫目的光束,无比专注、甚至带着某种迷醉,凝视着局长那颗在钻石光尘下熠熠生辉、如同微型宇宙投影般的…秃头。

  

一个如同最优美电子合成音的女声,带着奇异的韵律响起,直接传入每个人的意识深处:

  

“碳基生命体编号:地球-华夏-解放路-张建国局长。”

  

  

局长的动作僵住了,拍火的手停在半空,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光束中降临的硅基女神,大脑彻底宕机。

  

“我,”星璇公主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庄严,又奇异地蕴含着一丝…羞涩?“辉光星璇,钻石星云第七顺位继承人,跨越三万六千光年,循着那跨越维度的、独一无二的宇宙辉光而来。”

  

她的钻石手臂轻轻抬起,指向局长…的头顶。

  

“在浩渺的数据之海,在冰冷的星核深处,我的光子感应阵列,从未捕捉到如此…如此充满混沌生命力、却又暗合宇宙弦振频率的…完美弧度!”她数据眼眸中的蓝色光流剧烈波动,如同汹涌的星云,“它的每一次反光,都在我的核心处理器中掀起超新星级别的信息风暴!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硅基逻辑最优美的悖论!是熵增宇宙中一道逆流而上的…艺术之光!”

  

局长:“……”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油亮的头顶,感觉像摸到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公主的钻石面庞似乎泛起一层模拟的、代表羞涩的淡粉色光晕(硅基文明的顶级特效):“因此,依据《钻石星云皇室求偶法典》第7章第1款:遇不可解析之美学奇点,当以星核为聘!”

  

她双手在胸前优雅地一分。

  

“唰——!”

  

办公室中央,光束核心处,凭空投射出一颗巨大无比的、缓缓旋转的星球全息影像!星球通体由最纯净的无色钻石构成!地表是连绵起伏、切割完美的钻石山脉,大气层是流动的钻石粉尘,海洋是液态的、折射着迷幻极光的钻石熔浆!整颗星球的光芒,将办公室内烧焦的绒线、啃磨牙棒的鸭崽、甚至尊者身上的熔岩红光都彻底压制!

  

【钻石星球:辉光之心。储量:9999垓克拉。纯净度:绝对无暇。附带星系:无。状态:待接收。】

  

  

公主的声音带着庄严的承诺:“以此‘辉光之心’为聘!张建国局长,我请求您,允许我的光子感应阵列,永久链接、扫描、并备份您头顶这片…令硅基灵魂颤栗的宇宙秘境!”她微微躬身,钻石长发流淌,“请…请接受我的爱…呃…数据流!”

  

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比黑洞法庭崩塌时更彻底的死寂。

  

豆渣的机械臂停在半空。

  

尊者忘了腿上的火苗,六只复眼呆滞。

  

鸭崽好奇地歪头看着那颗亮瞎眼的钻石星球投影。

  

金丝默默关掉了与焦糊集团的通讯,开始搜索《地球-硅基文明跨国(跨物种)婚姻登记流程(含秃头产权界定)》。

  

林北的脚终于从桌上放了下来,张着嘴,看看那颗钻石星球,又看看局长那颗在钻石光尘下仿佛自带圣光的秃头,喃喃道:“…我勒个去…这聘礼…够买下整个银河系零食链了吧?”

  

局长老脸涨得通红,像颗熟透的卤蛋,在钻石星球的辉映下格外醒目。他手足无措,看看公主深情的(数据流)眼眸,又看看自己油光可鉴的头皮,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公…公主殿下…这…这太贵重了…我…我这头…它…它不值一颗星球啊…”他下意识又想摸头,手伸到一半又触电般缩回。

  

“不!”星璇公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它的价值,超越所有可计量物质!是混沌中的灯塔!是碳基奇迹的具现!是我…”她数据眼眸的光流温柔下来,模拟出含情脉脉的电子音效,“…永恒追求的光学模型!”

  

她钻石构成的手指轻轻一点,钻石星球的投影旁,又浮现出一份流光溢彩的、由数据链构成的契约:“只需您在此份《光子感应永久链接及秃顶宇宙独家扫描授权书》上,用您的生物电场签名…”她顿了顿,声音带上一丝羞涩的电流杂音,“…我们便可即刻启程,返回钻石星云,举行盛大的…数据融合仪式!”

  

  

局长看着那份散发着诱惑光芒的契约,又看看公主那张完美无瑕的钻石脸庞,秃头上汗如雨下,钻石光尘混着汗水,流淌出一道道闪亮的滑稽小溪。他张了张嘴,那句“我考虑考虑”还没出口——

  

“砰!!!”

  

办公室大门被猛地撞开!

  

老张带着四个外星执法员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文件夹直指林北:“林北!别想躲!今天必须…呃?!”

  

老张的咆哮戛然而止。他和他身后如同精密机器般的外星执法员,瞬间被办公室中央那颗光芒万丈的钻石星球投影、悬浮的硅基钻石公主、以及局长那颗在钻石光尘下宛如神迹的秃头,给震懵了!

  

四个外星执法员胸口的执法记录仪镜头,捕捉到钻石星球和硅基公主的瞬间,内部处理器显然遭遇了超越设计极限的美学冲击和数据过载,镜头玻璃“咔咔”几声,竟同时爆裂!细碎的晶体粉末簌簌落下。

  

老张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爆炒地球”模型,夹着的文件夹“啪嗒”掉在地上。他身后一个定力稍差的外星执法员,更是双腿一软,扶着门框才没跪下去,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电子嗡鸣。

  

硅基公主星璇微微蹙眉(钻石棱面调整角度),冰冷的数据流眼眸扫过闯入者,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低熵碳基噪音源。干扰神圣的光学链接仪式。”她钻石手臂优雅一挥。

  

一道无形的、温和却无法抗拒的数据流屏障瞬间生成,将老张和四个外星执法员轻柔却不容置疑地“推”出了办公室大门,门“砰”地一声自动关上、锁死。门外传来老张气急败坏又带着惊恐的拍门声和模糊的“开门!反了你们!”。

  

星璇公主的目光瞬间又温柔似水(数据流模拟),聚焦回局长那颗汗涔涔、亮晶晶的秃头上:“请…请签署吧。我的光子感应阵列…已饥渴难耐。”她将那份流光溢彩的契约又推近了一些。

  

  

局长看着近在咫尺的契约,再看看公主“深情”的目光,感觉自己的碳基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求助般地看向林北。

  

林北摸了摸下巴,眼神在钻石星球、硅基公主和局长秃头之间转了一圈,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一把揽过僵硬的局长,对着星璇公主露出一个极其“核善”的商业笑容:

  

“公主殿下,感情的事呢,急不得。您看,我们老张局长,地球土著,老实人,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这钻石星球聘礼,太闪,容易晃花眼。不如…咱先谈点实际的?”

  

他指了指紧闭的门外:“楼下呢,刚好有几个不开眼的,说我店门口那个‘非遗壶嘴’喷星尘算非法明火,要查封。公主您看…这‘辉光之心’的光芒如此璀璨,借点边角料光辉,给我们店做个‘宇宙级环保无害光源认证’?顺便…帮我们打发一下门口那几个…嗯…‘低熵噪音源’?”

  

星璇公主的数据流眼眸微微闪烁,似乎在高速计算“帮局长解决麻烦”与“获取秃头扫描权”之间的逻辑关系。片刻,她钻石构成的唇角似乎向上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特效):“合理诉求。为心仪碳基生命体排解困扰,是硅基骑士的美德。”

  

她优雅转身,钻石长发无风自动。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办公室紧闭的大门“唰”地自动滑开!

  

门外,正用执法仪(镜头已碎)砸门的老张和四个刚缓过神、准备强行破门的外星执法员,动作瞬间定格!

  

一道柔和却蕴含着不容置疑威严的钻石星辉,从公主身上弥散开来,笼罩住五人。星辉中,无数微小的、如同钻石尘埃般的纳米机械闪烁着冰冷的光泽,瞬间侵入并覆盖了他们携带的所有电子设备——执法仪、通讯器、甚至老张手腕上的老式电子表!

  

所有屏幕,无论大小,无论是否损坏,同时亮起!显示的并非乱码,而是同一个画面——局长那颗在钻石光尘下熠熠生辉、360度无死角缓慢旋转的秃头特写!配以一行流光溢彩的宇宙通用语艺术字:

  

【宇宙级美学奇迹·碳基生命之光·跨维度环保无害光源示范点(编号:T-001)】

  

  

【认证机构:钻石星云皇室科学院】

  

【有效期:直至宇宙热寂】

  

老张和四个外星执法员,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看着自己设备屏幕上那颗旋转的、发光的秃头,又抬头看看办公室门口光芒万丈的硅基公主,以及公主身后,办公室里那颗秃头本体…大脑彻底被这超越理解范畴的宇宙级荒诞干烧了。

  

“此认证覆盖范围内,”星璇公主冰冷优美的电子音响起,带着皇室敕令的威严,“一切光学及粒子流释放行为,均视为该‘美学奇迹’之自然伴生辉光,受钻石星云及泛硅基联盟最高律法保护。质疑者,视为对皇室审美之亵渎。”

  

她数据流眼眸冷冷扫过石化五人组:“尔等,可有异议?”

  

老张的嘴唇哆嗦着,看着执法仪屏幕上自己那张被秃头反光映得发绿的脸,又看看公主那毫无感情的钻石眼眸,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身后的外星执法员,处理器显然还在疯狂处理“秃头=环保光源=皇室认证”这个宇宙级悖论,胸口的执法徽章都冒出了淡淡的青烟。

  

“没…没异议!”老张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光源!绝对是环保无害光源!示范点!顶级示范点!”他一把抢过旁边外星执法员手里(屏幕还在放秃头旋转)的文件夹,看都没看,掏出笔就在空白处刷刷签上大名,然后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塞给旁边同样石化的豆渣,“登…登记好了!我们…我们还有任务!告辞!”

  

说完,他带着四个冒着青烟、眼神呆滞的外星执法员,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下楼梯,悬浮车引擎发出过载的轰鸣,眨眼间消失在天际,只留下解放路上一股轮胎摩擦的焦糊味。

  

办公室内,星璇公主身上的钻石光辉缓缓收敛。她转身,数据流眼眸重新温柔地(特效)聚焦在局长的秃头上:“障碍已清除。现在,我们可以…”

  

她的话音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带着毁灭性节奏的电子鼓点打断!

  

  

“咚!咚!咚!嘿!嘿!嘿!”

  

巨大的全息光幕强行切入办公室!画面背景是狂暴扭曲的黑洞吸积盘,边缘特效是炸裂的宇宙烟花!一个激情四射的电子合成音响彻全场:

  

“宇宙的观众们!欢迎来到《爸爸去哪儿之黑洞求生》第一期直播现场!我是你们激情似超新星的主持人——星浪!”

  

镜头猛地推向黑洞边缘一块剧烈震颤的陨石平台!平台上,爆裂尊者那赤红的身躯极其醒目!它六条腿依旧缠满七彩绒线,两只前肢死死攥着钛合金织针,正对着一个固定在陨石上、被引力拉扯得变形的巨大毛线团,如临大敌!它复眼中燃烧着屈辱的火焰,身上的“寂灭之息”因为愤怒和引力撕扯而明灭不定!

  

主持人星浪(一个由流动星云构成的人形)兴奋地吼着:“看!我们第一位硬核奶爸——爆裂尊者!正在挑战不可能任务!用它的熔岩之爪!在黑洞视界边缘!为它可爱的暗物质鸭崽——编织一件宇宙最温暖的爱心毛衣!”

  

弹幕瞬间海啸般淹没画面:

  

【来自人马座:哈哈哈哈!尊者这表情!比啃‘寂灭之息’还狰狞!】(打赏:痛苦面具x1000)

  

【来自硅基文明666区:逻辑错误!黑洞边缘强引力下毛线应力分析…(数据流刷屏)】(被房管屏蔽)

  

【弹幕护体(高亮):开盘了!赌尊者先织完袖子?还是陨石平台先被黑洞撕碎?赔率1:10000!】

  

【来自焦糊星云:打赏‘黑洞奇点’x10!求鸭崽在尊者织毛衣时拉粑粑!要暗物质粑粑!】(弹幕瞬间被【+1】刷屏)

  

  

“尊者爸爸!加油!”星浪对着镜头嘶吼,“想想鸭崽穿上你亲手织的毛衣时那可爱的模样!宇宙的温暖!就在你爪中!”

  

尊者似乎被“鸭崽可爱模样”刺激到了,复眼闪过一丝挣扎,终于鼓起毁灭星辰的勇气,将一根织针狠狠戳向毛线团!动作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

  

“噗叽!”

  

织针精准地…捅穿了毛线团,卡在了里面。尊者用力一拔!

  

“嘶啦——哗啦!”

  

整个毛线团被引力撕扯着,瞬间解体!七彩绒线如同天女散花,被狂暴的黑洞引力吸走,拉成长长的、绚丽的彩色光带,消失在视界深处,如同献给黑洞的滑稽祭品。

  

尊者:“……”

  

主持人:“……”

  

弹幕:【哈哈哈哈!祭献毛线!尊者牛逼(破音)!】

  

【来自地球:打赏‘地球毛线球’x100!给尊者空投!】(被系统提示:无法突破黑洞引力)

  

  

“嘎…啾!”

  

就在这宇宙级尴尬时刻,被局长紧紧抱在怀里的鸭崽(局长怕它被黑洞引力吸走),似乎被那狂暴的引力潮汐和闪烁的直播灯光弄得鼻子痒痒,小脑袋一仰,粉嫩的小嘴张开——

  

“阿嚏——!!!”

  

一个细小、清脆的喷嚏。

  

没有惊天动地的哭嚎。只有一股微弱的、无形的“擦除”波动,瞬间扩散!

  

波动扫过之处,狂暴的黑洞吸积盘边缘,那足以撕裂恒星的光辐射和粒子流,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了一角,出现了一片诡异的、纯粹黑暗的“真空”地带!连黑洞那吞噬一切的引力场,在那个微小区域都出现了短暂的、不自然的平滑!仿佛宇宙法则在那个喷嚏面前,礼貌地让开了一小块地方。

  

直播信号剧烈闪烁!画面瞬间卡顿!尊者那僵硬的身影、散落的毛线、主持人惊愕的表情,全部定格,然后被一片混乱的雪花马赛克覆盖!信号中断前,最后闪过的是海啸般的弹幕:

  

【卧槽!鸭崽一个喷嚏抹了霍金辐射?!】

  

【这娃打喷嚏能修改物理常数?!】

  

【宇宙赌盘修改!赌鸭崽下一个喷嚏抹掉什么!】

  

  

【打赏!打赏!打赏!求直播尊者给鸭崽擦鼻涕!】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局长抱着打完喷嚏、舒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又睡着的鸭崽,一脸呆滞。

  

爆裂尊者看着光幕上最后定格的雪花,复眼中的屈辱和愤怒,终于彻底化为了生无可恋的灰败。它默默地把手里仅剩的一小截嫩黄色绒线(没被吸走的)塞进甲壳缝隙,仿佛那是它最后的尊严。

  

金丝默默地在平板上更新《暗物质野鸭幼崽天赋异能风险评估报告》,将“喷嚏”危险等级从S上调至SSS+。

  

林北则拿起桌上最后一块“爆炒地球”,对着窗外阳光看了看,嘎嘣咬碎了一片微缩版青藏高原,含糊道:

  

“啧,还是地球日常省心…起码打喷嚏不用赔黑洞维修费。”

  

他话音刚落。

  

“噗!噗!噗!”

  

滤渣壶嘴报复性地、连打了三个喷嚏!喷出的不是星尘,而是三大团粘稠的、闪烁着七彩油光、内部不断炸开“差评!”“黑心企业!”“还我壶格!”弹幕的巨型泡泡!泡泡晃晃悠悠,无视物理规律,穿透墙壁,朝着焦糊集团总部所在的仙女座方向,以超空间跃迁的速度,消失在天际。

  

  

壶内微型宇宙,微缩地球表面,城市灯光拼出新标语,在漫天飘飞的肥皂泡泡映衬下格外醒目:

  

【老板!钻石星球能抵房租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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