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环,诛恶要诛首,一切都因邱云而起,当然也要从他这里结束。
“邱云,你知道吗?你真比不上康强,你张口镇长之子,闭口镇长之子,如果没有镇长之子这个身份,你什么都不是,还有你们应该感谢这个社会带给你们的便利,而不是扯着令旗四处违法乱纪,如果不是这个社会,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孙无忧的话邱云没放在心上,孙无忧也知道他们不相信,也没做解释,慢慢走到巨石上,将背包提了起来,向山下走去。
刚走两步,孙无忧突然转身,隔空一拳向放置背包的巨石打了过去。
“嘭…………”
一声闷响,响声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孙无忧看了一眼石头,满意的离开了。
众人慢慢一个搀扶一个聚集在了一起,一个黄毛对另外一个白发男子说到:
“刀哥,那小子是不是得失心疯了,还是他真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了,隔空打石头”
白毛还没说话,黄毛就向巨石走了过去,在众人的目光下,轻轻拍了拍巨石。
“咔嚓…………”
碎裂之声让林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立马远离巨石。
“咔嚓……咔嚓…………”
碎裂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最后巨石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下,小山般的巨石轰然碎成了一堆碎石。
众人吓得六神无主,林间顿时安静的可怕,安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邱云吓得两股战战,脸色卡白,裤腿不自觉的被一股液体侵湿。
中年男子受伤最轻,也最理性,连忙出口说到:
“都回去吧…………”
中年男子说完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下达封口命令,直接将邱云背到自己背上快步离去。
孙无忧走到山下,在小山沟中用冰冷的水洗了洗泛白的脸颊,最后一招是很拉风,威力足够强大大,但就此一招,却将他体内的灵力全部抽干,幸好对方没有高手,不然结局将不会是这样。
休息了十多分钟,天色有些暗淡,体力稍微有些恢复,便再次背上背包向家中赶去。
寒假期间已经接近春节,邻里亲朋基本全部回到家乡,孙无忧家事成了众人茶饭谈资。
对于孙家遭遇,有人同情,也有人幸灾乐祸。
邻里亲朋,真正希望孙伯林好起来的人很少,毕竟好道友不如死道友,特别是爷爷那几位兄弟家中,年轻时候分家产产生的矛盾,现在只能将怨恨发在各自的后辈身上。
家中奶奶和母亲整体骂骂咧咧的,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孙伯林和孙无忧父子两人,却像没事人一样,没有与那些人计较。
孙伯林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没心情更没那个闲工夫计较,也不想去计较,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倒下了,家里也不会倒下,自己的儿子绝对会撑起这个家。
孙无忧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修行,只有强有力的实力,年后之行才有保障。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年底有些农活,不过这些事都不需要孙无忧去忙,他最主要的事,除了读书,就是放牛。
放牛也好,正好修行,这样就没人打扰到自己。
“咻....嘭...........”
爆竹声响,辞旧迎春,新的一年来临,别人家中喜气洋洋,孙无忧家中却是一片愁云,大家都知道,这可能是全家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春节。
正月初一,孙无忧一家没有去外婆家,反倒是外婆一家和父亲的两个妹妹带着一家人都来到孙无忧家中。
家中人声鼎沸,孙伯林也罕见没有嗜睡,和自己这些妹妹妹夫聊聊天。
午饭后,几个长辈坐在一起,他们知道父亲生命之火已经快要燃尽,在商量父亲后事,该怎么处理,孙无忧听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
孙伯林同往年一样,给家里还未成家的后辈每人一个红包,红包中钱不多,每人就一百块。
表弟表妹在家的时候,已经被自家父母三申五令今年不准收红包,但耐不住父亲严厉,最后表妹表弟的在各家长辈吃人的眼神中不安的收下的红包。
家里有个多嘴的柳飞燕,孙无忧在学校中的事不再是秘密,甚至有很多他都不知道的事,也都被抖露出来。
正月初二,前来看望的长辈都已经离开,家中再次恢复到安静。
孙伯林已经病入膏肓,不光行动不变,晚上还不停的咳血,止痛药也已经不在起作用,父亲生病之后,母亲一直在身旁细心照顾,这些天也消瘦了许多。
“妈,您去休息吧,爹这边我看着就行..............”
母亲也没有多说,这些天她确实也累了,起身离开向妹妹卧室中走去。
“儿子......,你也去睡吧!我没事!”
英雄迟暮,孙伯林有些有气无力的说到。
“爹,我没事!我在这里陪陪您”
孙无忧握着孙柏林骨瘦如材的手,怎么也不想放开,前世他已经失去了一次,难道这次还会如此吗?
“无忧,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更看不到你成家立业,我走后,就将我埋在长田口吧!这样你每次回家我都可以看见你......”
“咳咳.............”
孙伯林一边说话,一边咳嗽,他在孙无忧身上注入了太多心血,也有太多期望,只是他已经看不到了,只能以一身皮囊守卫这个家,守卫这个家的希望。
“爹,我还没放弃,您也不要放弃............”孙无忧有些哽咽的说到,“儿子,不是我想放弃,是它们不愿意放过我.......”孙伯林有气无力说到。
“咳咳.............”
孙柏林不是咳嗽而是开始咳血,孙无忧立即给他拍了拍背,并将他扶在床边。
一番忙碌之后,孙伯林终于睡去,只是睡梦中的它身体时不时的发出颤抖和声音,应该是疼。
孙无忧没有睡觉,脑海中思绪万千,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古代那些高手,受伤之后,同伴都是用自身内里给其疗伤,内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试一下。
孙无忧不知道怎样才能将体内的能量传给父亲,只好轻轻的握着父亲宽大的手掌,默默运转《归一》。
没有去观察,心中努力寻找引导体内灵力的办法,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引导下,一丝丝肉眼无法捕捉道的能量在两人手掌之间盘旋,部分消失在天地,部分消失在孙伯林身体中。
在能量的作用下,孙伯林身体逐渐安静下来,身体也不在颤抖,呼吸也均匀了下来。
不知道何时,孙无忧拉着父亲的手,躺在床边睡着了,早上还是母亲将他唤醒的。
这一夜孙柏林睡的格外的好,第二天精神也好了很多,但到了下午,病情又继续恢复到原样。
晚上还是孙无忧守在孙伯林身边,等其睡着之后,他再次运转功法,将自己体内的能量输送给他。
接连三天,孙无忧每天哈欠连连,孙父身体并没有得到实际改善,只是能维持现状。
正月初十就要上课,孙无忧知道自己不能在等下去了,他必须得带父亲离开,就算是这次出去找不到修行大能,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倒是可以勉强维持父亲的生命。 初八的晚上,孙无忧独自坐在父亲的床前,家人都在烤火,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孙柏林说到: “爹,您最近是不是感觉身体好了很多,睡觉的时候很少疼痛,白天精神也好了很多?” 孙伯林本就智多如妖,他之前还以为是回光返照,还让家人准备后事,几次后就发现不对,特别是孙无忧主动提及。 看到父亲震惊的眼神,孙无忧知道父亲已经猜到问题所在,他没有解释,解释也解释不通,只好说到: “爹,您不要问我怎么做到的,现在儿子确实还不能治好你,但有办法去搏一线生机,就看您敢不敢赌一把了......” 孙柏林听懂了孙无忧弦外之音,一线生机,也仅仅只是一线生机,说白了就是九死一生,但他还是问到: “怎样个赌法............” “赌赢了,等于重活一世,赌输了客死他乡.........” 孙无忧认真的说到,孙伯林没有说话,他知道孙无忧虽然说的简单,但肯定过程非常复杂,还是确认到: “你想怎样做.,这样做对你危险吗?” “华夏神秘,名川大泽中寻求仙师............” 孙无忧简单说明自己的方向,但没说会对自己怎么样,接着孙无忧再次解释到: “此次寻医非彼寻医,您就说敢不敢,您要是不敢,我就把您打晕了绑着去,我宁愿您死在寻医或者手术台上,也不愿意您这样在家里等死.........” “你小子............” 父子两人同时笑了,孙无忧知道父亲已经同意,接下来父子两人开始商量此行的章程,和家里安排。 家里的人一个都不带,一家人还要生活,所以此行只能是父子两人,就算是客死他乡,家里人至少还有个盼头。 初十的时候,孙无忧向学校请了长假,没说明自己会什么时候去,只是说自己最大可能回来参加中考,也给就几个关心的人每人写了一封书信。 父子两人出去寻医,没有通知亲戚,两个姑姑也不知道,甚至就来连母亲都不知道父子里两人会去往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