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
“让开!”
一声爆喝,蒙面人抽刀直指李白,他已走投无路,想尽快从围捕中逃离。
望着面前的敌人,李白面无表情,双眼慢慢恢复焦距,右手缓缓按住刀柄。
“找死!”蒙面人见他不退,步步向前,抡刀便砍。李白碎步躲闪,保持拔刀架势,他感觉到手中的刀正在一点点苏醒,那种熟悉的感觉从脑海里冒出。
蒙面人几次都未砍中,面目狰狞,招式愈发凶狠,起手间都带起呼啸的风声。
直到蒙面人气竭,李白脸上终于露出冷冽的笑容,右手抓住刀柄反手上撩,同时向前一踏,刀光乍现,划破黑夜。
当啷,蒙面人大刀掉落,胸口出现一条血淋淋的伤口,缓缓倒地。
“拔刀式练的不错。”身后突然传出声音,李白下意识叫道,“刘捕头”
“嗯,干的好,李白。”
“虽然布下了天罗地网,但还是险些让贼人逃走。”刘捕头盯着李白说道。
“此次行动多亏了你,回去给你请功。”
“多谢捕头。”李白抱拳道谢,而后又赶来了几名衙役,抬走了尸体。
跟着刘捕头回到府衙后,李白这才打量起自己,一身制式青衣,身高中等,相貌平平。李白摸摸下巴,对穿越过来的这幅面孔感觉不错。
昨天,自己在家准备睡觉,闭上眼睛却来到了这里,一个叫大庆的王朝,而他是大庆朝北河府的捕快,并且穿越过来就遭到了一场惊险的战斗。
日头西下,刘捕头找到他,扔下二两银子,说是功劳。
二两银子也不少了,相当于一个月俸禄,还不错。李白打了四两酒,买了只烧鸡,就回到了住处,梳理起了前身的记忆。
次日,天刚微微亮。李白已经来到了前身投靠的李氏武馆,在熟悉的位置扎起了马步。
李氏武馆在北河府众多武馆中排名居中,功法也是普通货色,但此馆收费低,馆主经常指点学徒的武功,所以人到是不少。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学徒,也是在场地内扎起了马步。 不一会功夫,场内学徒均是汗如雨下,也有坚持不住盘地休息的。 “起来!”一声爆喝,众多学徒身躯摇晃,又有几个摔倒在地。 来人正是馆主李雄,李白扎着马步,闻声看去。“这馆主长得太狂野了吧。”他心里吐槽,络腮胡,眼睛溜圆,身材高大,偏偏又穿着长袍,显得有点滑稽。 “马步是这样扎的吗?!”李馆主撩起下摆,右脚踏在地面,砰的一声。 “双膝半蹲,大腿放平,挺胸,收腹,收臀”说完双眼一瞪,“还不继续!” “是…”众人领教,又重新扎起了马步。 “李白跟我来。”李馆主招呼李白,带着他穿过场地,来到内堂。 李白跟在后面,也是不清楚这位馆主找自己有什么事,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跟馆主交谈过,也不好随意出口,怕说错了话。 到了堂内,李馆主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一口饮起。李白垂手,面色平静,心却是砰砰直跳。 “最近教你的玉河刀练的怎么样了?”李白闻言,一股陌生的记忆涌进脑海,原来这便宜馆主看中自己的资质,将玉河刀法传授给了自己。紧接着他便说道:“回馆主,小子天资愚钝,只熟练了拔刀式。” “嗯,拔刀式作为起手,若是熟练精通,在战斗中也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馆主说道“但是你现在招式过少,拔刀之后便没有了后招,少了变化。” “老二,你进来指点一下。” 李白心里苦笑,只好应下来,跟这位名为徐州的师兄切磋。 李白握住木刀刀柄,二人死死的盯着对方。要论刀法,徐州自然是比自己高,但自己趁对方疏忽利用拔刀式或许有机会。 就在李白沉下心的时候,对手突然发动,拔出木刀,直刺李白。 招式金龙出洞,上步撩刺。快又狠的一招,李白汗毛直立,仿佛回到了与贼战斗的夜晚。 徐州刺完之后转身反劈,自下而上,脚步轻快,俨然与贼人不同。李白侧身堪堪躲过刺向自己的一刀,面对反劈,毫无应对之法,只能仓皇后退,几个呼吸间就被逼到了内堂角落。 徐州见状,手中招式更加迅猛,大喝一声,木刀横斩,直取李白首级。 躲无可躲之际,李白只能反击,他敏捷的向前一步,下蹲弓腰,拔刀上撩,自下而上。木刀划过徐州的胸口,而徐州的横斩却已落空。李白迅速起身向徐州抱拳,“徐师兄用刀迅猛,刀法高明,师弟我只能取巧了,承让!”说着又向馆主抱拳,低头不语。 李馆主也是惊讶,在他看来两人的比斗没有悬念,自然是让李白败阵,然后自己言语点拨一番,让李白勤加练习。 “我输了。”徐州向李馆主抱拳,李馆主只好安抚,然后夸奖李白几句,便让二人离开了。 日头渐起,换好衣服的李白匆匆来到府衙,路上见到几个衙役,也都互相招呼。 来到了捕快房,见刘捕头在喝茶,便先抱拳问好,接着找到自己的位置,看起了卷宗。 看着字体跟繁体字差不多的卷面,李白犯起了困,这些卷宗记录的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较烦闷,还不如练刀扎马步来的痛快。 除了中途出去巡逻,便在这呆着。 这工作着实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