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祖宅的地下书房里,姜小白和脂鸢废寝忘食地研读着《灵扎秘典》。随着对秘典的深入了解,姜小白的扎纸术突飞猛进,不仅能够扎制出更具灵性的纸人纸马,甚至开始尝试一些秘典中记载的初级法术,如“纸影遁形”、“纸缚术”等,实力得到了质的飞跃。
“相公,秘典中提到,‘鬼煞胎’乃是至阴至邪之物,由极怨之气与至亲之血孕育而生,一旦出世,必将生灵涂炭。”脂鸢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她指着秘典中的一页,上面描绘着一个狰狞可怖的婴儿形象,周身环绕着黑气,“李家想要用‘同心纸’承载鬼煞胎,恐怕是想借鬼煞胎的力量,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姜小白心中一凛,他想起了耳报神所说的“李家少爷已死”的传闻,以及孟七娘提到的“活棺材”的说法。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难道……李家是想让鬼煞胎附身在李家少爷身上,以此来控制鬼煞胎?”
“很有可能。”脂鸢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如果真是这样,那李家的野心就太大了。鬼煞胎的力量,即便是幽冥道也难以完全驾驭,他们这是在玩火!”
就在两人讨论之际,苏家祖宅的地下空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紧接着,一股强大而邪恶的阴气从远处传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地下空间,让人感到窒息。
“鬼煞胎!”脂鸢脸色大变,她感受到这股阴气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远超她的想象,“它出世了!”
姜小白心中一紧,他知道,真正的危机来了。他立刻收起《灵扎秘典》,紧紧握住裁纸刀,做好了战斗准备。
“走!我们去看看!”脂鸢当机立断,拉着姜小白冲出书房,循着阴气的源头而去。
两人穿过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最终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祭坛。祭坛中央,一个巨大的血池翻涌着,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血池上方,一个婴儿的虚影正在缓缓凝聚,周身环绕着浓郁的黑气,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哭声。
祭坛周围,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袍的人,他们脸上戴着诡异的面具,手中拿着各种法器,正在围绕着血池施法。为首之人,赫然是李家家主——李天霸!
李天霸看到姜小白和脂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阴狠取代。“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这里!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鬼煞胎已经出世,你们都将成为它的养料!”
“李天霸!你竟然敢炼制鬼煞胎!你这是在玩火自焚!”脂鸢怒喝一声,她的魂体瞬间凝实,散发出强大的威压,直逼李天霸。
李天霸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脂鸢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苏家余孽!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阻止我李家的大业吗?鬼煞胎一旦完全成型,即便是幽冥道也无法匹敌!到时候,整个镇子都将是我的囊中之物!”
“痴心妄想!”姜小白怒喝一声,他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他双手一挥,无数纸兵纸将从他身后涌出,如同潮水一般冲向黑袍人。
黑袍人没想到姜小白竟然能召唤出如此多的纸人,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纸兵纸将悍不畏死,与黑袍人缠斗在一起,场面混乱。
脂鸢则直接冲向李天霸。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强大的能量波动在地下空间中激荡,震得整个祭坛摇摇欲坠。
姜小白一边指挥纸兵纸将,一边观察着血池中的鬼煞胎。他发现,鬼煞胎的虚影正在不断凝实,哭声也越来越响亮,显然离完全成型不远了。
“必须阻止它!”姜小白心中一动,他想起了《灵扎秘典》中记载的一种禁术——“镇魂纸符”。这种符箓能够镇压一切阴邪之物,但需要消耗大量的阳气。
姜小白咬了咬牙,他知道现在不是保留实力的时候。他立刻运转心火,将体内所有的阳气都汇聚到指尖,开始快速扎制镇魂纸符。
一张张镇魂纸符在他手中快速成型,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他将这些符箓甩向血池中的鬼煞胎。符箓接触到鬼煞胎的瞬间,鬼煞胎的虚影立刻颤抖起来,哭声也变得微弱。
“姜小白!你敢!”李天霸看到姜小白的举动,怒吼一声,想要阻止,却被脂鸢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姜小白不顾一切地扎制着镇魂纸符,他感觉到体内的阳气正在飞速流失,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但他知道,他不能停下来,他必须阻止鬼煞胎的完全成型。
最终,在姜小白耗尽所有阳气之后,血池中的鬼煞胎终于被镇魂纸符完全镇压,化作一个沉睡的婴儿,漂浮在血池中央,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成功了……”姜小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感觉自己仿佛死过一次。
“相公!”脂鸢冲到姜小白身边,眼中充满了担忧。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一股清凉的气息再次涌入他的体内,让他感觉舒服了许多。
李天霸看到鬼煞胎被镇压,脸色变得铁青。他知道,这次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姜小白和脂鸢,然后化作一道黑影,带着剩余的黑袍人迅速逃离了地下空间。
“追吗?”姜小白问道。
“不用。”脂鸢摇了摇头,“他们已经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再兴风作浪。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相公。”
姜小白看着沉睡的鬼煞胎,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李家,幽冥道,以及鬼煞胎的秘密,都还在等待着他去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