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人言可畏:穿越之遇见陈世美

  

成亲后,他也依照岳丈所言开始做起平时不屑的商人,因内心对从商的厌恶,对这件事便懈怠了些。若不是他偶然得知此次殿试竟是何云海买通考官换了他的卷子,他便也认命了。自那后,他便一蹶不振,日日醉酒。却得到了鸢鸢姑娘被地下钱庄的人卖入青楼替他抵债的消息。那时他顾不得颜面去求岳丈赎人。何云海指着他的鼻子骂,替他养病母,还欠款,他却日日饮酒作乐,夜不归家,令何月独守空房。如今这欠款,便自己去还吧,至于鸢鸢,自己去赎。要说这何云海确实眼光独到,陈绮和还确实是个经商奇才,给了他一间铺子不到两个月便经营的有声有色,虽不能还完欠款,还是能令鸢鸢日子好过些,老鸨收了银子,教鸢鸢琴棋书画,将她打造成头牌,那便不用夜夜接客。后来的事,便如青葙所知,沈老爷病逝,没多久,鸢鸢便带着身孕来到沈家。

  

“那他与鸢鸢暗通曲款,确是对不住他的夫人。”

  

“那孩子不是陈绮和的。”

  

“那能是谁的?”

  

陈涟不说话,只看着她,青葙了然。

  

“陈兄重礼,无媒无聘,又怎会再次辜负鸢鸢。”

  

  

“所以陈绮和根本没有纳云柔为妾!”青葙不可思议道。

  

陈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他确有照顾鸢鸢姑娘一生的想法。不过鸢鸢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也多次想一死了之,所以陈兄经常会去看她安慰她。”

  

“这样啊!只是……”固然他们俩的感情感天动地,可是何月又是何其无辜。

  

“只是什么……”见青葙没有说下去,陈涟开口问道,青葙勉强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陈涟也不再多问,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刚走了两步,身子一歪,扶住了桌子。“你要去哪?”青葙问道。“案子还没结束,自然是去何府!”陈涟答道。“你要看什么,我去看吧,回来告诉你!”陈涟转头看着她,青葙一脸的坚定。陈涟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最终点了点头,告诉她有哪些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

  

青葙认真记下后,便朝何府走去。来到何府门口见两男子正在争吵,青葙走过去喝止了两人,两人见她穿着官服争先恐后的要跟她说什么,只可惜,她一句都没听清,便示意那身高高些的人先说。那人哽咽道:“我与月儿情投意合,如今月儿死于非命,还请官爷让我见她一面。”“官爷,你别信他,与月儿海誓山盟的明明是我!他竟在此污蔑她!”青葙震惊之际,突然想到:“这何月不是已经成亲了吗?”“陈绮和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两人异口同声道。青葙含糊着道:“跟我走吧!”转身向何府的大门走去。门口的衙差却拦住了与她一同进来的两人:“县太爷说了,不能进!”青葙转身向那两人道歉,待两人走远,衙差附在她耳边小声道:“这已经是第三波了!”“什么!看不出来啊!他们互相都不知道吗?”衙差摇了摇头。青葙惊讶的合不拢嘴:“他们有什么共同特征吗?”“样貌俊俏呗!”一个衙差坏笑道。“在这均县,要说样貌俊俏,有几个比得过我们县丞老爷?”青葙难得八卦一回。“你这么一说……”衙差似想到了什么,“是有那么几回,记得吧,这何大小姐,总是有一点事就去县衙,谁都不理,就找老爷!县太爷过问也不行!”青葙睁大了眼睛,小声道:“从了吗?”衙差摇摇头:“谁知道!”

  

青葙从何府回去,在门口突然想起那衙差所说的事,陈涟的样子一点也不悲伤,反而与陈绮和的关系更好,不过……

  

正想着,陈涟便开口唤他:“都看出什么了?快进来,发什么呆啊!”青葙赶快过去把在现场看到的都告诉他,认真道:“她应该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不过,她的脖子上方有个印子有点奇怪,看着深浅应和指印是同时的,就在指引的大指旁边。”“什么位置,你画给我看一下!”

  

青葙走到桌边,认真想了想,提起笔认真画了起来,陈涟皱眉,眯眼看着,不知不觉靠那画近了些,青葙画完回头看陈涟,陈涟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这么对上青葙的眼,两人靠的那般近,呼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两人都愣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陈涟突然反应过来,局促的转开脸,起身站在一边,青葙东张张西望望:“额,老爷,那个,印记是怎么回事呢?”“哦,那个,我一时也没看出来!”陈涟答道。

  

青葙支支吾吾了半天:“那我,我就先走了,能看到的就这么多,老爷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了,你先回去吧!”陈涟答道。待青葙走后,陈涟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想到胡念廷对他的嘱托,微微扬起的嘴角不可察觉的落下了。

  

此时的胡念廷正满腔怒火的看着门匾上的“胡府”两字。一旁走来的仆从看着他,又惊又喜:“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可担心死了。”“他们怎么会担心我,那个女人在哪?”胡念廷并不看他,恨恨的说道。

  

  

“夫人在后花园。”仆从恭恭敬敬答道。胡念廷脚步不停的朝后花园走去,“周嫣如,赶快出来!”胡念廷愤怒吼着走进后花园,园中两人因为他的声音纷纷转头看向他,一个面上惊喜,一个是惊恐。惊喜的人面上的惊喜只一瞬,便皱起眉头:“怎么跟你母亲说话?”

  

“老爷,念廷刚回来,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念廷这些日子你去哪了?”周嫣如朝他走去,胡念廷嫌恶的看着她:“我还出现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很失望,没能杀死我很意外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一旁的胡老爷忍气看着他。“爹,你不要再被这个女人迷惑了,这次就是她要刺杀我,她早就和朱吾龙有私情……”

  

“啪!”一个巴掌打在胡念廷的脸上:“你朱叔是为了帮我,才在我们家当了账房,你母亲为了你,更是天天拜佛求经,茶饭不思,你这个畜牲。”胡老爷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又要打,周嫣如拦住胡老爷,哭着说:“只要他平安回来,其他……”话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畜牲,你就不惭愧吗?快跟你母亲道歉。”胡老爷瞪着胡念廷说道。“我母亲……”胡念廷低头忍住眼泪,“我母亲早就死了,才给这女人可趁之机,说不定母亲就是被她害死的……”胡老爷扬起手又是一巴掌,周嫣如要来拦,被胡老爷制止:“我今天非要打死这胡说八道的畜牲。”说完操起一旁的棍子就打,周嫣如只在一旁暗自笑了笑。

  

“胡老爷!消消气,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一人过来拦住了他。

  

“你别拦着!”胡老爷看也不看来人,抡起棍子继续打。

  

“来啊,打啊,打死我!”胡念廷眼睛通红。

  

“老爷!”周嫣如走来,抓住了胡老爷的手,“李老爷来了!”

  

胡老爷看向一旁才发现在一旁的李老爷与他夫人,舒了两口气道:“抱歉,让大哥见笑了!”

  

  

周嫣如走到胡念廷身边,打算将他扶起来,被胡念廷推开:“爹,您还是打死我吧!”

  

胡老爷刚刚平复下心情,听到这话,火冒三丈,作势又要上前,李老爷忙对自己夫人说:“夫人,快去劝劝!”李夫人走到胡念廷身边,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这般闹,只会枉送了性命,有命才能去做想做的事!”

  

胡念廷抬头看向李老爷新续的夫人,看着也不过只大他四五岁,面容姣好,体态丰腴,她朝他展颜一笑,无声道,我可以帮你!

  

胡念廷心头一动,果然不再闹,李夫人唤来家仆将他抬了下去。

  

何府的案子毫无头绪,陈涟为此愁眉不展,正在此时,陈绮和过来找到了他,告知不想查下去了,随着案子的深入调查,何月水性杨花的事他已知晓,无论如何,何家都帮过他,何月与他也有夫妻之名,死后就留点好名声吧!

  

陈涟沉默不语,陈绮和见他不说话,便告辞准备离开,陈涟在他身后凉凉道:“这可是一条命!”陈绮和闻言,身形一顿,便离开了。

  

三日后,青葙到陈涟家的时辰比往常晚很多。其实,自那日后,青葙还是会每日过来照顾陈涟,可陈涟却总觉得不太舒服,她对他似乎,太恭敬了些。他也不与她多说话。因为,这天回来的晚,陈涟也担心了一阵,见她回来便问她缘由。青葙如实告知,杀害何月的凶手抓到了。陈涟疑惑的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是陈绮和的父亲,他是自己自首的。”青葙回道。

  

“那尸体上多出的那个印子到底是什么?”陈涟不解。

  

“他的父亲是个六指。”

  

  

“原来是这样!他父亲不是失踪多年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会不会是替别人顶罪。”陈涟继续问道。

  

青葙摇摇头:“他父亲年前便回来了,见孩子一切安好,本来并不想打扰……”

  

……无意间却撞见何月与其他男子厮混,本来想警告她,就扮做菜农混进了何府。不料竟发现何月打算毒害莺莺的孩子,他以为那孩子是他的孙儿,再加上何月不安分,以后若生出孩子还不知是谁的?那莺莺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孙儿了。一时情急,失手掐死了她。

  

“那陈绮和该是知道了这事!”陈涟若有所思道,“不是准备瞒下吗?怎么又突然自首了!”

  

青葙眼前浮现出了那位老泪纵横的老者的脸。老者神色黯然道:“当年被人诓到外地去做苦力,本就对不起他们母子二人,回来时,绮和娘走了,孩子受了那么多罪。本来是和孩子说好来自首的,可孩子孝顺,说什么都不让我来!但我能看出,孩子也受煎熬,便瞒着他来了,我做的事,我该承担后果。”

  

青葙说完后,眼角含泪,装作不在意的离开正厅,去厨房烧些水。陈涟看着青葙的背影陷入沉思。

  

大牢内,陈绮和看着年迈的父亲:“娘已经走了,您也要离开吗?我去跟他们说是我做的!”

  

“孩子别去胡说,这本就是我该还的债。若那天在街上你没认出我,我没有回应你,你就可以当我早就死了。”老者说着已涕泗横流!

  

“爹变成什么样,孩儿都会认出来的!”陈绮和紧紧抓住老者的手。

  

“若有来世,……别再做爹的孩子了,爹不配有这么……好的孩子,你先回去吧!”老者抽出了手,“照顾好莺莺,这是我们家欠她的,还有我的孙儿……”

  

  

陈绮和含泪离开,刚到家就听闻他的父亲在牢中自尽了。

  

这到底是谁害了谁呢?青葙看着窗外出神。何府的事没多久就会平淡下来,没人再去议论陈绮和独宠小妾,也没人再去管何月水性杨花。

  

青葙巡着街,内心有些郁闷,这苏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告了病假,还请陈涟帮他巡街,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偷偷瞄了眼一旁离他没多远的陈涟,虽然他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但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在生气。

  

“老爷,这苏远太不懂事了,竟然让您来替他巡街,我去他家把他揪出来,他肯定在装病。”青葙义愤填膺。

  

“装病就罢了,就怕有人装死啊!”陈涟语气不善,意有所指的看向青葙。

  

青葙的心怦怦乱跳,一直不知如何是好。

  

陈涟移开目光,继续道:“本老爷本来打算有件事请教一下年捕快,突然发现一直见不到你人啊?”

  

“怎么会?我一直在衙门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躲着我了?为什么要躲着我?”陈涟看着她道。

  

“怎么会躲着您呢?我就是公务繁忙!”

  

  

“我想想,是从你住到衙门后,从胡念廷住到我家来的时候。”说到这,陈涟有些不是滋味,“你,是不是……对他……”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青葙连连摇头,“他可是您的好朋友!您,您刚说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陈涟突然心情好了一大半,语气缓和道:“渣是什么意思?”

  

“什么渣?”青葙一时没想起来。

  

“就那日,你被关牢房,沈雪去寻你,你说我送她花是渣。”陈涟一脸认真的问道。

  

被当事人发现背后说人坏话,青葙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过沈雪怎么说也算她的朋友,她想了想道:“我说了,老爷别生气!”

  

陈涟点点头,静静等着她说:“这普通朋友礼来我往的是再正常不过了。问题就在……我们大小姐对您一片痴心,我不信你一点不知道。你在这你来我往的,她会误会,态度暧昧不明,更是不该。”

  

陈涟听完她的话,陷入沉思,青葙走远了也没察觉。

  

第二天,陈涟远远看到青葙,青葙也看到了他,青葙干巴巴的对他笑了笑,陈涟快步来到她跟前:“明日休沐,你叫上沈雪,一起去城东的荷花池那!”

  

“你还要约她啊!”青葙吃惊。

  

  

“我约她,你生气啊!”陈涟玩味的看着她。

  

青葙越听越糊涂,合着昨天白跟他推心置腹了。

  

“你说的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陈涟无奈道,“你明天一块来啊,你不去就说不清了,还有别说是我说的!”

  

青葙有些犹豫的点点头,突然又有些毁了朋友姻缘的负罪感。

  

看着池塘里挨挨挤挤的荷叶,不蔓不枝的荷花,轻盈翩飞的蜻蜓。这夏日里的闷热都被驱散了不少,青葙和沈雪坐在池塘边的柳树下,看着苏远和陈涟两人在池塘的荷叶上切磋武艺。

  

“这两人武功谁更高?”青葙问道。

  

“武功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沈雪害羞的低下头,轻声道,“陈大哥,他学问更好。”

  

看着沈雪的样子,青葙突然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陈老爷不喜欢你,你要怎么办?”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改啊!”沈雪说完又低下头。

  

“你们在说什么?”苏远走过来,手中拿了朵荷花,递给了沈雪,“大小姐,这荷花开得挺好的,感觉你会喜欢。”

  

  

“哇,这荷花开的真好看!”沈雪很自然的接过了。青葙突然觉得他们俩倒像一对。

  

陈涟看了青葙一眼,又看了眼手中的荷花,想了想将荷花扔进了池塘。四人在池塘边坐下,吃着刚摘的果子,苏远看着陈涟道:“哥,你摘的荷花呢!”“我摘了吗?”陈涟不自然的问道,“可能丢了吧!”

  

“我们还抓了两条鱼呢?我烤了去。”苏远说着就去烤鱼了。“我跟你一起去!”沈雪正雀跃的准备站起来,看了眼陈涟,又低眉顺目的跟着苏远婀娜的走了过去了。

  

青葙对陈涟说:“你,准备怎么和她说?”“怎么说?说我有喜欢的人了!”陈涟看着她道,“就说是你怎么样?”

  

青葙的心狂跳不止:“你要这么说,沈雪不得杀了我!”

  

陈涟笑了笑,不置可否。倒是很久没看见他这般笑了,青葙晃了晃神,这男人祸水起来,真是一点不比女人差。

  

正说着,沈雪拿着鱼过来了,娇羞的将鱼递到陈涟面前,陈涟微一皱眉:“我不爱吃鱼。”似是没有料到陈涟会拒绝她,沈雪惊诧的抬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递出去的手还没有收回来,青葙赶紧接过来:“我爱吃,我爱吃!”“这鱼给喜欢吃的人才有意义。”陈涟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沈雪一眼便离开了。沈雪还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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