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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渔(二)

小妹今天也这样横 陆卿家 4211 2025-12-17 22:21

  

  

次日苏谨酒醒,早朝已响了一钟。

  

他昨夜喝的尽兴,醉意昏昏,只隐约记得府里是有桩惹恼九殿下的事,具体却一概不知。但他也没空问我,连滚带爬的换了朝服,匆匆去赶上早朝。

  

等下朝回来,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大抵是清楚了昨晚的破事,用过午饭就按捺不住跑来找我诉苦。

  

“爹怎么和他娘生的出这般蠢物!”

  

不是诉苦,这叫破口大骂。

  

“今天我给君九挤兑死,他说咱家现在一股子鱼腥味,昨天差点熏死他。”

  

君九就是九殿下。苏谨心高气傲,自恃与九殿下关系尤佳,从不随大流用敬称,但又不得不避讳,故而取姓照着排行叫君九。

  

也就他和九殿下关系匪浅,敢这样大大咧咧地取诨名。

  

我被他逗得忍俊不禁,也想起昨日自己的感慨来:“苏家门楣虽算不上世家大族,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也难免为名流耻笑。其他庶出的兄弟姐妹都规规矩矩伏小做低,这苏渔可真是个奇葩。”

  

说曹操,曹操到。

  

  

……

  

……

  

……

  

……

  

院子外头传来苏谨的大丫头拂寒的怒责:“我家公子在里头,你待我通传再进不迟,不然今日院门你休想踏入一步!”

  

“妹妹!”“妹妹!”苏渔在外头想必是给拂寒拦着,急急嚷嚷了几声就要硬闯:“你这丫头懂不懂我是苏府的少爷,里头是我妹妹,我见她还得你家公子同意?”

  

他这般无礼的行止叫人头疼,苏谨起了身,宽大的袖袍在桌子上拂出声,拧着眉便往院子里去。

  

我匆匆跟上,苏谨每回作弄人都是出大戏,何况对象还是我厌烦的苏渔。

  

院里和拂寒推搡的苏渔见有人出来先停了手,拂寒憋着一口气小步迎到苏谨面前,俏脸憋的通红。

  

苏谨抬手免了拂寒的礼,捻袖抹去她眼眶盈出的泪水。我打心里眼佩服苏谨对待手下丫头的体贴入微,就冲着主子回护明显的做派,难怪拂寒连刚上了族谱的苏渔都敢拦。

  

  

“妹妹,这丫头真没规矩。”苏渔笑嘻嘻地凑过来,却被苏谨挡在我身前,连着之前被拂寒阻拦的情况更为恼怒:“苏谨,你该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下人,主子是她能拦的吗?”

  

极少被人直呼其名的苏谨先是愣了下,旋即嗤笑出声。即使我仅仅能看到他的后背,仍然能猜到他欠揍的表情:“本公子就说府里头怎么全是鱼腥味儿?原来是凭空多出来个主子。”

  

他高苏渔一头,俯视着冷笑:“你算个屁的主子。”

  

不错,这就是文采斐然的苏公子原话。苏谨说话向来不拘身份,开口起来颇有市井流氓的气质,这一呛声我恨不得给他喝彩,好的很。

  

“你!”

  

苏谨既开金口,断然没有冲着苏渔一副被羞辱的神色就作罢的道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桃花眼弯得看不出脾气:“叫声哥哥。”

  

……?

  

“哥哥。”

  

这发的什么疯。

  

我被苏谨波光流转的诡异眼神看得发怵,乖觉地喊了声。苏渔的神色无端里有些忿忿,仿佛我和苏谨是专门来打击他自尊的一丘之貉。

  

  

不是仿佛。

  

“听见没?”苏谨得意洋洋地笑:“这是我小妹,你下回见她,还是称一句四小姐为妙。”

  

“轰出去。”

  

拂寒为难不已,她方才险些被推搡得摔在地上,哪里轰得走铁了心要留着这里破口大骂的苏渔。

  

此时已有不少下人围在这里,但是谁也不敢先得罪父亲昨日亲自带回家的苏渔。府里头虽说早已经是苏谨的一言堂,可老爷子的面子摆着,难免都在掂量。

  

苏谨当然清楚,没有一个下人敢负这个以下欺上的罪名,顶多围着苏渔七嘴八舌劝他离开。

  

只不过他并不是和府里的下人讲话。

  

没有人看清苏渔的背后是怎么凭空出现一个人的。

  

玄色衣袍上朱雀留影,赤色剑鞘中宝器振鸣,默不作声的削瘦青年令出必行。

  

东宫朱雀使。

  

  

太子殿下的剑。

  

……

  

……

  

……

  

……

  

父亲在一刻钟以后把苏谨喊去了书房。

  

“怎么带着葭儿来?”

  

看见亦步亦趋跟着苏谨身后的我,父亲大概是头疼的打紧。

  

在来的路上苏谨和我讲了父亲的旧事,当年父亲走南闯北的时候遇见苏渔的母亲,两人年岁相仿,志趣相投,干柴烈火里旖旎数日,自此情根深种,不敢相忘。

  

只是二人门第之差悬殊,终究不能长久。

  

  

“我和她是一个娘。”苏谨抱着双臂,淡淡地道:“都是正室夫人的孩子。”

  

书房里灯火通明,苏谨神色自若地看着父亲,父子见并无我担忧的剑拨弩张:“您想对苏渔好来弥补姨娘,与我不想干。但纵然苏家门楣低微,却依然不能养出粗鄙子弟,昨日之事父亲亦见,我想听听您的打算。”

  

来时苏谨分明气得不轻,家里的庶出兄弟姐妹从来对他唯唯诺诺,苏渔敢如此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初来乍到,父亲断然与他承诺过什么。

  

“终究是家事。”父亲叹口气,示意我和苏谨入座:“东宫的朱雀使现身便是不妥。”

  

不妥?苏谨攥袖攥的死紧,想必是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若是他不搬出东宫来,父亲打太极的本事可够他吃一壶。

  

为何我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攥的我的袖子……

  

“是政之的意思。”

  

政之是太子殿下君矽御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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