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晚桦说完期盼的看向臧忱,那秀丽的模样像极了她母亲,臧忱心下一软,拍拍她的脑袋,“难得……你有此觉悟。”
臧晚桦登时似欣喜不已,眼中绽放盈盈光彩,好像父亲的一句肯定,对她是莫大的幸福。
臧忱更加心软,这是……他和瑜儿的孩子,当真是像极了瑜儿。
林夫人心中大恨,这臧晚桦今日怎的换了个人不成?勉强笑道,“晚桦今日与往日格外不同,真是让姨娘刮目相看,我们晚桦长大了,夫人若是地下有知,必大感欣慰。”
臧晚桦垂眸,遮住眼底流光,暗自嗤笑一声,终于问到了……
她面上蓦然有些伤感,笑的亦有些勉强,“今日……若不是母亲,晚桦怕是回不来了。”
臧忱眉间一凝,臧晚桦收入眼中,将刚刚想好的说辞缓缓道来,“春寒料峭,晚桦被姐姐救回来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双眸发沉,目不能睁,我以为……自己会这样去了。”
她轻咳一声,双目悠远不知看向何处,“我生来就未见过母亲,姨娘待我如亲母,本该满足的,但人总有贪念,这是晚桦不是。”
她不好意思的朝林夫人笑笑,有些羞愧,臧忱挥手道,“人之常情罢了。”
林夫人即刻笑的有些勉强。
“谢父亲宽慰,”臧晚桦忽然眼中有些欣喜,“您不知道,我原以为今日可能……但,我竟然见到了母亲。”
“我知母亲优秀出尘,但今日一见实在是……”楼子裳满眼濡目,“母亲待我好极了,她说父亲是极好相处之人,要我莫要胆怯,那是我生父,还会吃了我不成?还说与您相识相知,琴瑟和谐只可惜天生福薄,让我好好陪您。”
臧晚桦看臧忱眼中有些湿润话一顿,看了指甲似乎都要进入肉中的林夫人一眼道,“母亲教了我许多东西,我似是小小孩童,从头学起,叫我做人道理,晚桦醍醐灌顶。”
臧晚桦声音有些哽咽,“我醒了……母亲却也没了,十几年来母亲从未入梦,想来也是对晚桦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此次只怕是实在看不过眼亲自教导,虽说只是黄粱一梦,但于晚桦而言却是春秋十几载,真真切切,母亲所言,晚桦莫不敢忘……况且,母亲说的着实有理,我当按照母亲所教行事。”
臧忱眼中亦是水光盈盈,他微微扭头,再回身时,声音有些哑,“……你母亲,是极好的女子,我此生……”
他到底没有说下去。
臧晚桦心下嘲讽,臧忱此时深情,和瑜郡主为何郁郁而终世家中有几个不知,他与和瑜郡主成亲时姬妾却有了身孕,可他初见和瑜郡主之时就曾言,会为了和瑜郡主守身如玉,之后更不会有二心,府中姬妾也会形同虚无,这世界一夫一妻不在少数,三妻四妾更不少,但男子许下承诺就应守诺,那林夫人怀有身孕之时算来正是他追求和瑜郡主,立下承诺之后,怪不得和瑜郡主会……
臧晚桦甚是看不起这种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