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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山真鬼

天下为公 民俗 9883 2025-12-23 09:34

  

日落黄昏,整个世界被染成了淡红色。

  

常乐州零绿县

  

暮阳客栈

  

宦浥守在魏子尘床边,生怕他醒后跑了。

  

  

他望着魏子尘,想起了张落回那夜的话。

  

“我想让你带走的人是我的一个弟子,叫魏子尘。”

  

“张掌门,是他有什么特别吗?”

  

“我记得那夜,他昏睡在我门门口,也就一个6、7岁左右的孩子。他醒后问他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可我看到他身上的那块玉佩,便猜想他是皇室的人。我与宫中的一位掌教是老相识,这人一定是他送来的。”

  

“皇室!那些皇室的人不是都被刘弘熙杀了吗?”

  

“当时,我也为这事纳闷。兴王府传出的消息是所有皇室子侄都一夜被处死,并没说有活口。可当我看到他手臂上那兰胎记时,便肯定他是皇室中人。因为只有南汉皇室左手上才会有此胎记。”

  

“那么他是皇室中的哪一位呢?”

  

“这个我也并不知。但看年龄推算的话有两个是能对上的。一个是刘玢之子,另一个便是与刘玢同辈汉高祖最小之子。”

  

“所以这就是让我带走他的原因吗?”

  

“这孩子命运多舛,命格本就不在普通人之下。但他心性善良,有仁义之分。他会是平天下,救民于水火之人。你把他带去见你们少主,并告诉他原由。让他好好辅佐并帮助他!我相信,很快天下便有安定之日。”

  

  

“是,我明白了。请多保重!”

  

宦浥看了看旁边躺着的这个白面小公子心想:平天下?就他?凭这个16岁左右就去青楼的毛头小子?天呐!跟我开什么玩笑。但不过想想,张落回老前辈都这么力捧他,相信他会成为以后的君主吧!等等,命格不同?我到底看看哪里不同?

  

想着宦浥便将脸凑到了昏睡的魏子晨的脸旁边。不曾想,一凑过去就想起那天青楼所发生之事,真是别扭。

  

就在这时魏子尘睁开了朦胧的眼睛,见一个陌生人的脸只离自己两个指甲盖那么长。顿时吓得坐起道:“你谁呀?为什么躺在我床边?”

  

宦浥一看,说道:“小兄弟,你醒了!在静源门后山上的时候,你突然晕倒了,是我把你带到这座客栈里的。”

  

魏子尘摸了摸还在疼的后脑勺怒道:“你骗人!明明是你把我打晕的!”

  

宦浥没说什么,尴尬一笑,心想:这小色子记忆力怎么这么好呢?

  

“你把我带到哪里了?我要回师门。”魏子尘从床上猛的下来道。

  

“小兄弟,你别着急!稍安勿躁。”只见宦浥从包裹中拿出一封信道,“给,你看一下吧。这是你师父的亲笔信。”

  

魏子尘接过信,盯了一眼宦浥。拆开一看,的确是张落回的字迹且上面还有印章,上面写道:

  

  

子尘呀!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经离开静源门子,为师也去往西方极乐了!回顾这一生,无非也就这几个词,相遇,相识,相知,告别。现在我们老辈的路已经走完了,但你们没有。你们有使命,有责任,有盛气!还记得你小时候时常将救济天下挂在嘴边,为师是打内心高兴呀!现在去实现它,去寻找你的身世,去,平天下!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生来如此,亦如此!

  

为师走了

  

.勿念

  

几颗豆大的泪珠落在了信上,信上的字已经花了。魏子尘不相信如同父亲一般的师父已经死了,但信上的字迹和印章他必须信。

  

“我不信!你骗我!”说着便哭兰将信扔向了宦浥,“我要回静源门!就算他死了,我也要亲眼看见!”

  

魏子尘拿起剑便要离开,宦浥双手敞开拦住道:“你也看到了,那是你师父的亲笔信!接受现实吧!”

  

魏子尘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你让开!”

  

宦浥依然挡佺魏子尘,眼神坚毅。

  

魏子尘见他不让,便拔出了剑,与宦浥打了起来。

  

  

魏子尘持刺向了宦浥,宦浥往左边一躲避开了攻击。“诶!你个小色子。你别再闹了!”

  

魏子尘越听这话越来气,拿手中的剑左右乱挥。

  

宦浥看准时机,快速走到了他身后,又把他打晕了。

  

宦浥将他抱到床上,不经叹了口气。

  

魏子尘在亥时才醒来。外面下着小雨,使这炎热的夏天消了些怒气,多了些理智。

  

他并没有再闹,只是眼含泪水地问旁边的宦浥“是谁杀了师父?”

  

宦浥词情道:“神门。”

  

魏子尘两眉一皱,眼神坚定道:“我要他们血债血还!”

  

宦浥见魏子尘冷静下来便道:“你一个人待会吧!”说完便出去了。

  

听着小雨,感受着屋子里的安静。让魏子尘回想起小时候。

  

  

“谢公不徒然,起来为苍生。”

  

“师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这句话的意思呀!是从前有个叫谢安的人,他为了天下的百姓,放弃了山里快乐,安祥的生活,毅然决然的出山拯救百姓。”

  

“哦!那我已后也要做他这样的人!”

  

“好!好!子尘已后一定是这样的人!”

  

魏子尘的脸上划过一条泪痕。他心想:师父,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我会履行我的承诺!

  

这时宦浥进来了,他端着饭菜。

  

“起来吃点东西吧!我估计你也饿了。”

  

魏子尘没有做回答,宦浥一见,立刻把他从床上拉起又道:“你不是要报仇吗?不吃饱怎么有也气报仇?”

  

魏子尘望着他,好像被这一句话深深的触动。他走上前去,拿起饭碗便狼吞虎咽的往嘴里送。边送之落泪。

  

  

宦浥看到他这样笑了笑道:“你慢点,没人和你抢!”

  

“吃完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说完便走了。

  

辰时,天已明。远处树叶上的露珠映出俩位少年的影子,他们骑着马向南边奔去。

  

魏子尘回头望了望静源门的方向,心中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但他一想到师父,便加快了赶往钦州。

  

“停下来歇一会儿吧。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到钦州了。”宦浥下马说道。

  

“嗯。”魏子尘道。

  

“对了,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魏子尘边喝了口水边道。

  

“鄙人名叫宦浥,宦官的宦,浥泪的浥。年今二十一,是天公祠的一个传信的。”宦浥笑了笑说道。“你呢?小色子?”

  

魏子尘盯了他一眼。“你别叫我小色子!多难听啊!我叫魏子尘,尘土的尘。年今16。”

  

宦浥听后小声嘀咕了起来,“子尘,一切为尘土,一切为了百姓。是个好名字。”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见。”魏子尘疑惑地问。

  

宦浥缓过神来道:“没什么,是个好名字!”说着便上了马,“咱们抓紧赶路吧!看这种情况,要戌时才到得了呀!”

  

两人又开始赶路了。

  

日暮,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钦州内亭县

  

一个身着深蓝长袖,头戴四角白帽的人左手拿持锣,右手持棒的敲着。一看便知是这儿的打更人。

  

现在刚好戌时,他一快一慢,连敲三次。示意人们夜深了,应该睡觉了。

  

打更人绕着整个县打完第一更后,只见他吸了一口冷气,脖子上,手心上全是冷汗,然后快速跑回了家。

  

他的妻子正在门口等着他。

  

“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闹鬼你不知道吗?”

  

  

“我不是担心你吗?”

  

“他妈也真是!自从闹个鬼,打更一家一家轮着来,住在这个偏远的小县。真你妈晦气!”

  

“快别说了。每家不还一个样吗?还有四更要打呢,早点休息吧!”

  

“行行行!”

  

“怎么所有客栈都关门了呀!其他地方都开呀!是这的风俗吗?”宦浥百思不得其解,边走边说道。“小色子!你说呢?”

  

魏子尘紧跟在宦浥后面道:“叫你别叫我小色子!懂礼吗?”

  

宦浥听后之跨大步子边笑道:“我当然懂!你看,你十六,我二十一。我是不是前辈,你是不是晚辈!所以前辈想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是不是呀!”宦浥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还有,你是不是怕黑呀!都不赶跟我并排走。”

  

魏子尘退了一步,红了脸道:“我才没有!你就算做为前辈,也不能这样欺负晚辈呀!”说着,魏子尘便走到了宦浥前头,没走几步便回头看向宦浥道:“你走快点,我…我怕你害怕!”

  

宦浥无奈地低头笑了笑道:“来啦!小色子!”

  

夜黑风高,一到晚上盛夏天便变得清清冷冷,如阴曹地府一般。凉风吹在人身上,让人直觉得害怕。

  

  

“要不我们分头找找吧!还有没有客栈。”宦浥东张西望道。

  

魏子尘一听他这话,再往右边那条街看了一下,如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这事,放平常,他肯定不干,可现在没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宦浥看了他一眼道:“你不会真怕黑吧!”

  

魏子尘咬了咬牙道:“我才没有!”便向右边那条没有几个路明灯的黑街走了。

  

“我们等一下在这汇合!”宦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道。

  

魏子尘走着很小的步子,在街上找着。街上都是蛐蛐的鸣叫声,这里唯一的光亮应该只有月光了。魏子尘这时隐隐约约听见后面有动静,是人的脚步声。他闻声走了过去,可到一堵高墙边,那个人便不见了。他左右望了望,这时几滴冰凉的水滴在了魏子尘的后脖上,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白衣,头发凌乱,上面还有几片烂掉的树叶,眼睛凶神恶煞的冒着红光,嘴里流着和口水交融的血液,皮肤如同蛇蜕皮一般,有几块都从脸上翘了起来,反正一脸的血肉模糊,雌雄难辨。就这样倒挂在墙上,双手差点就碰上了魏子尘的肩膀。魏子尘看到后大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抽出了剑指向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道:“你…你是人是鬼?”

  

只见山真鬼双腿向后一钩,跳到了墙内。

  

魏子尘松了口气,收回了剑。

  

突然这时有人拍了拍魏子尘的肩膀,空气又凝固了。“你没事吧?”宦浥急切地说道。

  

魏子尘收回了刚想拔剑的手道:“没有,我没事!”

  

  

“那你刚才为什么叫?”宦浥接着问。

  

魏子尘看了看四周道:“刚才撞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了。”

  

“啥?”宦浥皱起眉头道。“什么不人不鬼?”

  

见宦浥这么急切,魏子尘便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

  

“看来这就是没有夜客栈的原因。”宦浥思考了一下道。

  

“两位少侠,大半夜你们在这做什么呀?”一个长像极丑的小姑娘开门道。

  

宦浥一见,便上前说道:“姑娘,我跟我弟途经这里,找不到一间客栈,能否借宿一宿。”

  

“行吧!我这里有间柴房,如果两个少侠不介意的话,就今晚住这吧。”丑女看了看他俩道。

  

“好啊!多谢姑娘!”宦浥笑着道。

  

魏子尘在旁边看着宦浥,心想:真是厚脸皮,不过也算是发挥作用了吧。

  

  

随后两人便进去了。

  

“喝口水吧。”丑女道。

  

“谢谢!请问姑娘怎么称呼?”宦浥客气地笑了笑问。

  

“小女子名叫半夏,是一位采药女。”

  

“五月半夏生,盖当夏之半也,是个好名字。”宦浥边喝水边道。

  

魏子尘看了半夏一眼道:“半夏姑娘,你的脸为什么会有一道伤疤呀?”

  

“我右脸上的伤是采药不小心划伤的,所以才会如此。”半夏摸着脸道。

  

“对了,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我们这里。”半夏道。

  

魏子尘和宦浥异口同声道:“是不是闹鬼?”

  

半夏看了看他俩道:“的确。”

  

  

魏子尘追着问:“是近来如此,还是一直都这样?”

  

半夏迟疑了一下,答道:“近来如此。”

  

宦浥想了想道:“姑娘可听说过山真派?”

  

半夏惊了一下道:“闹鬼这件事就是跟山真派有关。”

  

宦浥又道:“那就请姑娘细细说来。”

  

“我们这是一个偏远小县,但不过我们这的医学是整个钦州最好的,就是因为我们这有山真派。我们县和山真派的人和睦相处了七八年,可一切都毁在了一年前的那场瘟疫。当时我们县的好多人都得了这病,一天就要死几十人。县令也拿这个没办法。只好求助于山真派。但没想到的是,那些喝了山真派熬煮的汤药的人都死了。山真派救人从没失过手,县令和乡亲们就认为山真派要置我们于死地。便带着他们去讨伐山真派。因为山真派是只学药术,不慎武力。所以一大半弟子连着掌门都死了。”

  

“什么!月见掌门死了!”宦浥放下水杯,急忙地道。

  

“嗯!之后剩下的弟子便躲在了了白芷山里。自这件事后,接连几十个人看见了鬼魂,他们认定是山真派的鬼魂来索命,所以就叫他们山真鬼,一直到现在,整个县就是你们如今看到的这样。”

  

魏子尘急忙地问道:“那剩下的弟子在白芷山里安全吗?”

  

半夏想了想道:“应该安全,白芷山里全是障气除了山真派一般人很难进去。”

  

  

宦浥没有说话,他一股若有所思的样子。

  

魏子尘又问道:“半夏姑娘,你没有家人吗?”

  

“现在家里只剩我一人了,母亲因病早逝,父亲死于瘟疫!”半夏伤心道。

  

魏子尘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半夏摇了摇头道:“没关系,两位少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宦浥,现在怎么办?”魏子尘找不到头脑地问。

  

宦浥立马道:“看来只能从鬼身上找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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