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皇后太凶残:陛下总在求不作

第二十六章勿忘初心

  

  

盛怀瑾道:“竟在她遗物中?”

  

袁大娘子笑道:“家妹喜奇状石头,便用箱子装了起来,我道全是石头,便未曾打开过。”

  

盛怀瑾笑道:“那又为何打开?”

  

袁大娘子微微一笑:“徐真祺还道宁南乃世家之天下,强抢民女,被将军的兵士所斩杀。故此便打开家妹遗物,便寻到了手札。”

  

盛怀瑾道:“可是找到了密道?”

  

袁大娘子点点头:“自然,将军若信,我便带你们入城。”

  

盛怀瑾笑道:“如何不信?多谢袁家殚精竭虑相助怀瑾。”

  

袁大娘子道:“当日若不是赠予银钱,袁家早在去岁征粮之事被徐家寻事而举族身亡了。幸得将军所赠银钱,以银抵粮,方才安然无恙。”

  

盛怀瑾道:“那便烦请袁大娘子带路了。”

  

盛怀瑾暗想,这莫不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盛怀瑾命斥候陪同袁大娘子探了路,入口便山林中,转动石头,便有大石移开。

  

哪怕密道极窄,只容一人通过,这便也足够了。

  

出口乃是雍城中某口枯井中,只需行半个时辰便可抵达。

  

盛怀瑾当即点了一万大军连夜至密道而行。

  

正面亦发起了进攻。

  

雍城已收入囊中。

  

将士俱欢饮,盛怀瑾含笑看着他们。

  

子时方才散去,盛怀瑾回了屋中,信鸽而至。

  

一年来谢容从未与盛怀瑾断过联系,偶谈军事,偶谈民生,得空亦还能道闲话。

  

  

盛怀瑾笑着想,二人是否算笔友?

  

打开信,谢容道:“陈华越因病而逝,我亦不打算再作战事,朝中无人可用,有能主将怕是从边城调至,而齐陆平川二人战事吃紧,我欲待平了外敌再做计较。”

  

盛怀瑾懂他的意思,他不欲再予朝廷压力,他可修养生息,朝廷亦可安心抗外敌。

  

谢容还道:“我何曾在嘉城出现且杀萧家一子?好侄子,你道来听听。”

  

盛怀瑾:“……”我靠,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谈这事?不就是栽赃一下吗?他怎么知道?难道李寻父女二人去了禹城?

  

盛怀瑾还道乱世,父女若不是回了鸣山便是已然身亡。

  

却不想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人竟能寻到谢容。

  

盛怀瑾提笔道:“谢家叔叔大义,怀瑾自当配合,我已打下雍城,便不欲再打。再有嘉城之事,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怀瑾因此不忿萧家,杀萧家子乃是为谢家叔叔出气,谢家叔叔无须太过感动,若是报恩,赠武功秘籍与我再好不过了。”

  

盛怀瑾打完仗了,闲下来便又想起她的武林高手之梦。

  

盛怀瑾将石板城、宁南、青城、铜城、雍城变更为梁州。

  

  

盛怀瑾亦不会管理,便交由谢长风,她只道:“莫要让将士寒心,亦莫要令官员吃亏,更勿要压榨百姓。”

  

将谢长风任命为云南刺史,便又选拔了各地各县官员,听闻谢长风道:“此地识字者不多,多为大律世家,若是由他们担任,恐难以收拾。但若不任命于他们,莫非云南州官吏皆为白丁?”

  

盛怀瑾:“……”还是读书人太少了啊,这个问题一定得解决。

  

盛怀瑾道:“那便由他们担任,刘岚山既不愿下县为官,那便成立监察队,他担任队长,由他监察各大世家寻事,若是为官者不仁,可斩杀当场。”

  

谢长风道:“亦不是长久之计。”

  

盛怀瑾道:“先如此,待我们培养人才,再将他们换下来。”

  

盛怀瑾琢磨,既要读书习字,那便需解决纸张问题。

  

盛怀瑾知晓大律如何造纸,纸张产出基本来自沿海一带。

  

那地竹子甚多,用竹子浸泡百天,反复捶打使青皮掉落,加入石灰搅拌,蒸煮,漂洗,复蒸煮漂洗,反复十来次,后置于石臼捣碎,漂洗,倒入竹廉,加入带有粘性的树枝粘液,成型后置于平板上压榨水分,后取出烘干。

  

费时费力且产量极低,故此大律纸张极贵。

  

  

盛怀瑾却无心效仿,因云南州竹林甚少。

  

盛怀瑾便想到,木料才是王道,着手安排人试验。

  

她先将她所知的大律造纸法宣之于众,发出悬赏:“若是用木料造纸成功,赏金十两。”

  

开设牛场,雇佣有经验者照管,待养成后租于百姓。

  

大律兵籍除需出丁入伍外,并无好处。

  

盛怀瑾将兵户划分,每户按每人划分十亩土地,纳税二成。

  

田丁亦有是如此,不过赋税三成。

  

谢长风道:“让其开荒?不过开荒应当产量极低,还不若租种。”

  

盛怀瑾:“……”你咋这么虎呢?小世家都有几千亩良田,搞过来不就行了吗?谁反抗带兵平了他家。

  

大律土地兼收尤为严重,赋税中,田丁卖田地以充赋税,世家无须纳粮税。大律只管收取一定数量的粮税,然则尚未卖田地的户头便会纳更多粮税,如此循环,云南州现有自留地的田丁已不多矣。

  

  

盛怀瑾道:“所有人均重量土地,为官者每户每人加百亩。”

  

谢长风道:“世家、乡绅岂不闹翻天?”

  

盛怀瑾道:“且看他如何翻,一万人马带上。”

  

谢长风:“……”往日嫌阿弟过于懦弱,现怕他太能搞事。

  

乡绅、士族却不敢闹,各地召集宣读此令,动不动三千士兵在侧。

  

盛怀瑾无事便同军士训练,正在军营食堂用饭,几名师氏过来欲言又止。

  

师氏刘林道:“将军,属下有事要报,可否移步?”

  

盛怀瑾似笑非笑,道:“我盛家军一体,无他人不可知之事。”

  

刘林咬牙道:“将军若收回世家之地,上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谁人还肯也此拼命?”

  

盛怀瑾:“……”好会说话啊,你意思是我今天收他们的,明天收你的,跟我打江山亏了是吗?

  

  

看向其余几人道:“你们亦是如此作想?”

  

几人亦道:“正是,他们所得皆为先辈努力所致,何以收回?”

  

刘西陈家道及余下六位师氏皆走过来。

  

盛怀瑾道:“还有谁觉此事不妥?”

  

盛怀瑾没甚才能,一向能听人言,故此盛家军若有事可举手表决。

  

方至盛怀瑾桌旁的七人并无人说话。

  

这七人乃是刘西,陈家道,以及刘岚山等人之父。

  

其余六人却为师氏,且有三人为新晋师氏。

  

盛怀瑾道:“既如此,表决吧,同意此举站左侧,否则站右侧。”

  

刘岚山之父刘勤率走向盛怀瑾左侧。

  

  

其余的李程等人之父亦不犹豫同盛怀瑾站在一起。

  

这五人乃是盛怀瑾口中道的自己人。

  

刘西陈家道却站原地不动。

  

刘林等人互相看看,皆至盛怀瑾右侧。

  

刘林道:“将军如何说?”

  

盛怀瑾从投票表决开始实行,便从未使用过自己的票权,皆是十三位将领哪边人多听哪边的。

  

盛怀瑾正欲开口,却见刘西慢悠悠的走到盛怀瑾左侧道:“陈将军不来?”

  

陈家道点点头亦至盛怀瑾左侧。

  

盛怀瑾笑道:“刘林将军,现下如何说?”

  

其中一人名唤王临方的师氏强行道:“此事确实不妥,望将军收回成命。”

  

  

盛怀瑾:“……”没想到我手下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你人多了问我算不算数,你人少了说不算数。

  

刘西道:“王将军,若在下记得不错,你当初参军乃是因世家逼迫吃不上饭前来军营混口饭吃,现如今将军带你吃上饭了,世家便是辛苦之至?压迫百姓压迫得辛苦?”

  

王临方面红耳赤,却还是道:“将军今日收世家之地,来日是否让我等同百姓一同吃糠咽菜?”

  

陈家道一拍桌子道:“你王临方当年被欺压之时,可有糠可吃,有菜可咽?”

  

王临方恼羞成怒道:“今时可同往日?将军就看属下如此被羞辱?”

  

刘西欲开口,盛怀瑾抬手制止:“我只道,你们几人可同王将军所想?”

  

其余虽犹豫,却道:“正是如此。”

  

盛怀瑾笑道:“刘岚山!”

  

刘岚山就立在一旁,听闻盛怀瑾唤他,立即行了军礼道:“属下在!”

  

盛怀瑾道:“去召集所有士兵,训练场集合。”

  

  

曾见胡竟成变成肉泥的刘林面色一变。

  

盛怀瑾观之面色,想道:“我呸,我这几年没动过手,每天笑呵呵的,有求必应还给你惯出病了?当我拿不到刀了?”

  

刘林几人确是范了盛怀瑾忌讳,她不会留任何面子,至于旁人若说她卸磨杀驴,任凭旁人说去,她盛怀瑾从不在意名声。

  

盛家军已许久未曾集合,上回全体到场还是在石板城大营训练场,道谋反。现已至雍城大营,却又道何事?

  

盛怀瑾内力越发深厚了,她道:“距离上回集合,已过一年有余,想必众将士好奇本将军为何召集各位?”

  

无人开口,亦无骚乱,盛家军纪律越来越严明了。

  

盛怀瑾道:“可有谁愿告知,此前我们为何谋反?”

  

闻此言一卒长道:“朝廷不仁,世家不义,为了自己为了百姓!”

  

原惹事之队长已是卒长。

  

盛怀瑾点头道:“你很好,未曾忘记初心,但有人今日告知于我,世家乡绅有今日乃费尽心血,本将军不得破坏他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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