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杀人啊
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阮漫捂着嘴冲出车厢跳下车就往自己的院子跑去,君暮白看着她跑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蓝霄。”
“啊。”蓝霄还在好奇阮漫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么不对劲,猛地被点到名字还有些傻,\"主子。\"
“大皇子那里不着急,本王改主意了。”
他原本想着给这些个皇子一个体面一个痛快的,但是现在……他突然不想了,既然自掘坟墓,他就慢慢玩。
清荷还在扫地,突然感觉自己身边掠过一阵疾风,而后阮漫崩溃的声音就传进耳中,“清荷快给我打水,我要沐浴。”
水来了,阮漫三下两除二除干净自己衣服,走进浴桶里用水狠狠搓洗自己的身体,满眼猩红,皮肤已经快被搓破了她还是不满意,只是固执呢喃着,“脏,好脏,好恶心好恶心……”
不知道过去多久,水已经凉的能结冰的时候阮漫才从浴桶出来重新换上一件衣服,用干净的棉布胡乱揉了下末梢沾水的秀发,八百米冲刺跑去就君暮白书房寻人。
“咚——”
阮漫的手狠狠拍在桌面上,瞬间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却不觉手心疼痛。
“君暮白,借我些银子。”
君暮白蹙眉,他有种预感,这丫头绝对不是去做什么好事,“你干嘛?”
阮漫呵呵一笑,“你们古代不是都有那种只要钱到位就接生意的杀手吗?今天的事,没完!”
虽无杀气,君暮白却清楚看到她毫不掩饰的杀意,又听她接着说:“放心,我就是教训他一下。”
阮漫咬咬后槽牙,她是真的,很想杀了那个人呢。
随着她长大,她渐渐发现自己脾气越来越不好,性情愈发凉薄,有时候会想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种念头很强,她曾有几次感觉自己都要下手了,可是脑子里有个念头把她拉回来,后来她移走了所有的黑暗小说和影视剧,只看那些甜甜的故事,一次又一次压抑自己心里的黑暗,她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不敢跨越半步,因为她怕她跨过了,万一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君暮白低眉,没有一丝感情说:“那个人是大皇子,你若想报仇,今晚,我帮你。”
月光洒泻在地面,朦胧的像披上了白纱,明明是温柔浪漫的精致,深处却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阴暗。
阮漫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入戒备森严的皇子府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大皇子的卧室里站着了。
也不知道君暮白对他做了什么,萧容浩此刻酣睡在自己的床上,阮漫扭头去看身边的人,“你想怎么折腾他都可以,无论多大的动静,外面的人都是听不见的。”
是个好消息。
阮漫肆意挑起嘴角,拿出自己背包里的钢刀紧紧攥在自己手里,她站在床前,举出钢刀就想要插进他的心脏,就在刀尖离衣服不到一厘米的时候,阮漫停了下来,眸子里闪过挣扎,这一刻,她很是不知所措,想杀他是真的,可是死守底线原则也是真的,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她猛地抬起钢刀,直直冲向心脏,最后却是掉头一转,转身划破了萧容浩的右手手腕。
她就像一个创作者,用钢刀完成一件特殊的艺术品,最后的最后,萧容浩衣衫破烂,不成寸缕,血染床畔,阮漫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
她转身落入一片温柔的眼眸,眸子清亮,没有厌恶不喜,阮漫看着那双眸子,脸上突然就有了绯色,心底一颤,慌乱移开眼,别扭道:“君暮白,你……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要死,好温柔啊!
“就,咳,你有没有那种药?然后扔一点动物进来……”
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阮漫也不知道怎么就有种心虚的感觉,不敢抬眼去看面前的人。
是以,她并不知道她说完这句话后,男人脸上不但没有厌恶排斥,还很高兴的点了点头,颇有种自家闺女长大了的感觉。
“交给我。”
话落,阮漫又落到了君暮白的怀里,感受到腰间传来的温热及力量感,她的心跳好似有些不规律了。
阮漫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第二日的时候听见管家说大皇子昨夜被人寻仇,受了伤不说,还和很多兽类荒唐一夜。
听见这消息,她一口解决了一个灌汤包,眼睛笑成了眯眯眼,欢快地笑着,“谢谢你啊君暮白。”
优雅吃饭的男人抬头见到她的笑颜,头和身子还不时扭动,眼神中偶尔流露出的狡黠和固执,心里蓦的一软,又夹了一个灌汤包给她,“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 阮漫一口答应下来,大口咬了一口灌汤包,啪的一拍脑门,“昨天还没问你那屋子的事呢,赶紧吃,吃完了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君暮白看见她那自带傻气的拍脑门动作,右手握拳捂住唇齿间溜出的几丝笑,不能大笑,姑娘脸皮薄,不过,这姑娘,真是可爱的不行啊! “好了,说说你在那里有发现吗?” 阮漫嘴里眼里都是笑,心情极好,君暮白却不想说了,就昨天的事说出来有点毁心情。 “我给你说过,那屋子是个障眼法,我昨天进去发现墙上有一层屏障,屏障后面……”君暮白眼神一变,“那后面收集了人妖神三界所有的邪术禁书,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僧人,我们打了起来,后来僧人逃走,我也准备离开,却发现屋子里多了一具尸体,甚至还有人放了把火。” 阮漫蹙眉,“我以为,那火是你放的。” 书房里静了一瞬,“对了,死的那个人是谁?” 君暮白讽刺笑了,“兵部尚书。” ? “兵部尚书?死在一个寺庙?”阮漫怀疑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重新问了一遍。 有意思了,一个王爷,一个皇子,一个尚书,竟然都往一个寺庙扎堆。 “什么时候死的?” 君暮白摇头,“我进那屋里的时候还没有,想必是我跟那僧人交手的时候死的,早朝的时候这事把萧容浩牵扯进来了,他手上的伤有些难以辩驳,京兆府那边应该让人去府上询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