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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起点

山河无恙 显微知著 5232 2025-12-24 19:20

  

宣启十年,皇后秦氏、太子李璟殁,帝李焕悲戚。

  

宣启十一年,为稳固朝纲,帝立皇三子李瑜为太子,册时淑嫔薛氏为贤妃统领后宫。

  

次年,帝李焕骤然离世,六岁稚子李瑜登基,改国号为宣正。其母薛氏太后以帝年幼不能理朝政为由垂帘听政把持朝纲。

  

薛太后把持朝纲十年来,薛氏一族上下纷纷入仕为官,兄薛辛立为例三公。除军队外,朝中各部皆有薛氏党羽。薛氏氏族壮大,导致朝中旧臣被打压,部分老臣不愿与薛氏为武,纷纷告老还乡。唯有御史大夫蒋郢仍然留在朝中,意图培养新人以拥护幼帝,对抗薛氏一族。朝臣大换血,致使南吴国力渐弱,外强中干。外表平静的南吴,如今外受突俄、北越侵扰,内国库空虚斗争不断,正直内有外患之际.....

  

十年后,晋州。

  

烟花三月,正是晋州柳絮纷飞的季节,水墨晋州是文人雅士不得不来的地方,这里有一弯著名的洗墨池,池水常年清澈不断流,传说是上古神仙画作洗笔处。墨池表面的水清澈无比,但洗笔的墨汁全部隐藏在池底,洗笔时,毛笔轻轻搅动,池底的墨汁便会浮起来。据说用此墨池里的水研墨洗笔定会创造出造诣极高的水墨画来,当然这都是当地人口口相传传下来的,真相如何,文人雅士们并不追究,只当是以文会友的佳地。

  

晋州出名的除了墨池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远近闻名:“晋州守府束秋余之女束染青”。束染青的名一在于其貌,有见过束染青容貌的曾感叹到:如空山静域,白雪皑皑,汝女之貌,尚未含文字之所述;二在于其才,三岁识谱、六岁成诗、十三岁豆蔻年华助父打理晋州大小事物且井井有条。其中不乏以讹传讹存在夸大部分,但束染青倒是担得起才女二字。

  

  

描述中的束染青给人的印象肯定一个大家闺秀,但晋州的人都知道,他们太守府的小姐可不是什么“闺秀”。

  

束太守府邸书房内,一股墨香味充斥在整个房间里。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特别的梅花冬日图,梅花树上开了十二朵梅花,其中有十一朵是白梅,只有一朵是红梅。图画下的书桌旁,一名四十出头的清俊男子正在悠闲的翻着手中的书籍。

  

“老爷,小姐她又往外跑了我没有跟上,您赶快想想办法。”束染青的贴身丫鬟珞珞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束守府的书房,向正在书房看书的晋州太守束秋余告状小姐束染青又偷偷跑出太守府的事情。要不是束染青习惯性的动作,落落真的会被她骗了过去。自从学会了一点简单乔装易容的法子,束染青偷偷往外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这小半年出去的次数都快数不过来了。

  

“小染又偷跑出去了?”束太守听闻束染青又外出的消息心中并没有半点波澜,习以为常的他还出言安慰起这个与小染情同姊妹的丫头珞珞来。“别担心了,我一直让既之跟在她屁股后面,她跑不了的。昨天经过兰亭,她的眼睛就一直朝那边看。这几天忙着帮我处理事情她好久没有去兰亭了,怕是又蠢蠢欲动想和别人斗诗弄墨去了”

  

于珞珞是年幼时被束染青和秦既之用一首诗救到府里,从此便和束染青同吃同住同长大。只是有时候束染青男扮女装外出便会可以甩开珞珞独自出去。珞珞对此十分不满。

  

“老爷,就是你那么纵容,小姐才三天两头的往外面跑,我还是回院子里等吧。”

  

束秋余看着丫头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继续看起书来。

  

热闹的晋州街头,柳絮泱泱,桃花初放,正是春来踏青的好时节,三三两两的游人,闲情雅致,弹琴作赋。

  

南吴朝中心是帝都阜曲周围共有四州十二郡。北边是柳州,在往北是乾车县、仲戟县、侯戈县,北接壤北越。南边是宿州,在往南是士梧县、驷马县、相俣县,西边是蜀州,在往西是卖通县、栗里县、黍集县,西南一同与突俄接壤。东边是晋州,在外东是棋星县、芜书县、砚县,之后便是一片汪洋大海。晋州是文学书香之地,腹有诗书气自华,晋州的人文历史底蕴丰厚,气候四季分明,春夏秋冬美景不断,因此也出了不少描写景色的绝妙诗作,可以说晋州全南吴最雅致清幽的地方。

  

然而此时晋州的一个街道旁的兰亭里却难得的传来了违和的争执声。

  

  

说它违和是因为这兰亭一直是诗文乐曲爱好者们切磋诗韵的地方,原本是你来我往互相吟诗,从未有人会在此面红耳赤的争论。

  

“诗协韵讲究自然天成,若按你那样六句虽完全对仗,但是不自然,形式完整,但令诗意僵化,倒不如不作来的痛快”说话的是一偏偏少年,估计十五六岁,头发松松的绾起,黑色眼眸,一身蓝色衣袍,腰间一雅致玉佩,看上去风流倜傥。

  

“你、你,诗本就讲究对仗工整,左右不过那几种意境,翻来覆去无非情谊、景致,对仗押韵都是为了确保诗歌艺术性的完整”与少年争论的是一位弱冠书生,白色衣着精致脸庞,但言语之间却透着一股迂腐。

  

蓝衣少年摇摇头道:“真是迂腐,诗成于格律这我承认,但若要使之发展,便不能拘泥与形式,求变才能发展”

  

两人已经争论了大半天,兰亭此刻已经挤满了人,大家对二人的争论议论纷纷,不少老者相互耳语,打量者蓝衣少年。

  

此时一位长须白眉老翁站起来,捋着胡子,走到二人中间。“两位都是青年才俊,不必为此事争的面红耳赤,反倒输了读书人的气质”

  

听了老翁的劝阻,蓝衣少年率先停下来争论。

  

“先生说的极是,我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蓝衣少年听闻此言,忙向周围的人作了揖“让诸位看笑话了,绕了诸位雅兴,实在不好意思”接着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此番道歉显的真诚,大家对这位言语独树一帜的蓝衣少年又添了几分喜爱。

  

“好了好了,我老翁就当各和事佬,两位握手言和吧”白发老者缕缕胡须笑者对两人说到。

  

  

“在下白跃,今天受教,不打不相识,小哥是否愿与我结交?以后有机会再向你讨教一二”白衣少年名唤白跃,是晋州有名的才子,衣着到也和他的名字相称。白跃也有着读书人的气质,在听闻老者劝说,又见蓝衣少年先一步致歉,自己也顺着台阶下,一边表达歉意一边朝着蓝衣少年伸出手去。

  

“互相交流便是,刚才是我言论过激,还请白兄不要介意才是,在下秦既之”蓝衣少年说着也伸出了手。

  

两人手最终没能碰着,“秦既之”的手被突然冒出来的一名黑衣少年抓住。

  

“多有得罪”黑衣少年只丢下四个字,也不解释只言片语,便面无表情地便拽着“秦既之”走出了兰亭,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白发老着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说到“有趣有趣,老夫竟然未察觉到,哈哈哈哈”边笑着边走出了兰亭。倒是白跃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大家看事情主角之一都离开了,便继续交流起来。白跃收回手,摇了摇头心中直道奇怪。

  

“兄长,你干嘛呀,这样走了多没有礼貌呀?”原来蓝衣少年便是珞珞口中易容后外出的束染青。

  

“怕什么,反正不礼貌也是丢我的脸,你又不叫秦既之”搭腔的黑衣少年便是束太守口中的“既之”。

  

见秦既之一言不发的往前走,束染青吐吐舌头,心想“糟糕,又把兄长惹恼了,会不会又是好几天不理睬我呀,不行必须得赶快补救。”束染青一边想一边马上行动,快步追上秦既之,拉着他的衣袖撒娇到“兄长大人,小染错了,小染不该随意用你的名字在外招摇撞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次。”

  

“你”秦既之看着束染青的样子更气了,想着自己可能随时离开晋州,又看着束染青这幅模样自己充满了担心。外面的人都只当束染青是才女,无所不能,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晓,束染青不忌世俗,经常因此闯出无故祸端,俨然还是个未长大的孩童。

  

“小染,我在意的不是你用我的名字,你明天就要及笄了,怎能和男子随意接触”不知道怎么教训束染青,秦既之随意挑了个无关痛痒的错处,看着束染青严肃的说到。

  

  

“哎呀,你在生气是这件事情呀,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我是女人,不会对我声誉有所影响的”束染青有些不解,既之竟然担心这个“往日我扮作男子样子出去你也没有说我啊,你忘了,第一次我扮成男孩,还是你刚来的时候主动提的,我们还阴差阳错的救了珞珞,现在倒好,做贼的喊抓贼,反倒怪起我男扮女装莱?兄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我哪里怪了,你还主动和别人握手,万一遇到人识破你的女子身份对你不利你该怎么办?你看你的手,像是男子的手么?还有耳洞,你见过那个男子戴耳饰的?这里又不是突俄”秦既之未料到自己随便找的借口被束染青完美的反驳了回来,还被束染青怀疑自己的言行奇怪。

  

“这不是有你一直保护我么?”只有你眼睛才那么毒,其他人谁会看得那么仔细,束染青心里默念。

  

“可是我总是不会一辈子都能保护你,总之你好自为之。”秦既之甩开束染青,大步像守府府方向走去。

  

“哎呀,我错了,错了,等等我”

  

路人纷纷对这两个英俊少年侧目,这是两兄弟吵架了?

  

此时晋州太守府,一名男子骑着快马从柳州出发,不断在驿站更换跑累了的马匹,一刻不停的赶往晋州,到了束太守府邸立刻下马进府禀报,交了一封信件给了束秋余。

  

【作者题外话】:新人,请大家多多包涵,本书偏正剧风格,描写感情的少,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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