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如婳就说要去上街买胭脂,和丫鬟出门了,飞嬿一个眼神,喜鹊立马明了,消无声息地跟了出去。等到下午,赵如婳回府了,可是喜鹊还没有回来,飞嬿有一点点不安了,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好在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喜鹊回来了。主仆俩不动声色地回到了飞嬿的闺房,喜鹊急急说道:“二小姐刚才去了汾安侯府,她进去了一会就出来了,像是要回府的样子,但是随即,汾安侯府那个败家少爷,”说到这里喜鹊吐了吐舌头,继续道:“那个何少爷也急匆匆地出门了,我感觉他更可疑,于是奴婢自作主张转头去跟着他了。然后,奴婢就看见他竟然来到了城东的乞丐街。进了一家茅草屋过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听完这些,飞嬿大概明白了,这是准备借助乞丐来对自己下手了。
飞嬿这边在紧锣密鼓地筹谋着,薇姨娘那边也没闲着。何氏的肚子日渐大起来,各种婴儿物品也都准备起来。一日,何氏的贴身丫鬟丁香笑嘻嘻地掀帘子进来,收了提了一个精巧的木质摇篮,说是在逛街时在街边看到的,很是新奇,就想讨主子欢心,买了下来。何氏也没有在意,就叫丫鬟放在床边的矮柜上。
翌日,飞嬿过来找何氏闲聊,在屋了坐了一会,她总感觉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但是又说不清是什么。好在她平时警戒心比较重,遂问何氏最近有否用香薰,是否房内添置过什么,何氏想了想,就告诉她新添了一个摇篮。飞嬿于是凑近,仔细的闻了闻,除了木头的香味,好像也没有什么,但是其他东西都是摆了好久的,不应该啊。
思考良久,飞嬿绝顶决定出门去香料铺或者药铺去咨询下看看,于是她叫喜鹊卸下摇篮的一个横档,揣在怀里,两人一起出门了。她俩先是来到一家药铺,老大夫看着这木头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妥。于是她们准备再找找香料铺子看看。飞嬿一边走是,一边思索,会不会自己紧张过头了?就这么想着,头忽然砰一下撞到一堵“软墙”上了,抬头一看,大约是位公子,因为个子较好,挡住了大半光线,看不清脸,于是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撞到这位公子了,是我的不是。”说完便服了一服,准备走。谁知头顶一个声音传来:“飞嬿姑娘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飞嬿一听,自习定睛一看,这面若冠玉的翩翩少年郎,不就是宇文璟么?原来是熟人!飞嬿脸立刻展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连白白的虎牙也露了出来。而看到这个笑容的宇文璟,心脏像被人猛击了一下,感觉飞嬿的笑容像是湖水一样荡漾开来,既美好又纯洁。他定了定神,询问飞嬿是否有什么难题要解决,想着多个人多条路,飞嬿便把这事告诉了他。
听完她的话,宇文璟沉默一下后,忽然两眼放光,说道:“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先把这根木头借我一用,我的一位好兄弟是个香料高手,他深谙此道,许是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飞嬿想了下,点头答应了,宇文璟于是说道:“若是有眉目了,是在下来找姑娘还是姑娘出来寻我?”飞嬿怕打草惊蛇,说道:“不知公子是否方便透露府上住址?”宇文璟展颜一笑,道:“当然方便,我一直住在我姨母家,是在通化街的礼部尚书左侍郎府,也就是萧府,你到时候叫小厮通传一下就可以了。”原来是这样的关系,那上次遇到的那个萧恒,很可能就是他的表弟或者表哥了。
宇文璟看她皱眉思索的样子,不觉好笑,说道:“想必姑娘猜到了,萧恒是我的表弟,其实我们也差不多大,只是我自小父母双亡,全靠姨夫姨母抚养长大,所以此处也算是我的老家了。”飞嬿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窥了别人的隐私,不觉有些讪讪,但见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想来这人也是个心智强大,不易向困难低头的人,内心不免有些敬佩。
别了宇文璟,飞嬿主仆又假模假样地逛了一圈,回去吃饭了。午睡过后,太阳已有西斜,心急的飞嬿带着喜鹊兜兜转转,来到了萧府,到了门口请小厮通传。不一会,就见大门打开,出来两位身形挺拔的公子,正是宇文璟和萧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