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清了清嗓子，“呵呵，师尊还有什么事儿要和我说吗？”洛雪装傻道。

柳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没有泛起一丝的波澜。

径直向着金陵殿的方向走去，下裙的裙摆扫起来几片落叶，洛雪不知为何，盯着地面看了好一会儿，一不小心，就发起了呆。

前面人的步伐一顿，停在原地，微撇着头看她，清冷的声音盘旋在洛雪的耳边，久久不能弥散。

“怎么？你还不走？”

“啊……哦。”洛雪猛然间惊醒。

手指紧紧地抓着衣摆，指尖泛白，手心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

柳霜坐到了他自己平时修炼的地方，用手撑着脑袋半倚的坐着。

看似一个慵懒的动作，却又不失身居高位者的威严，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优雅与矜贵。

洛雪一时间不敢抬头去看他。

“我知道……”柳霜顿了顿，继续说道：“哦，不对，应该这么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洛雪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着柳霜像是在反问他“你在说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咳……那什么……师尊？”

终于，柳霜再一次开口了，另一只手把玩着从两鬓垂下的青丝。

“说吧，你当初去找紫怡，是为了那个人吧？”他慢慢起身：“十九年前的那人，他姓项——名泽。”

柳霜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笑，看着他的样子，一阵阵的寒意从洛雪脚底下升起，蔓延至全身各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发抖。

她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额头上流下黄豆般大的汗珠，洛雪的语调一变，“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如同恶魔般的低语，早已没有了往日对柳霜的尊敬。

“不会。”柳霜转身走下台阶，来到洛雪身边，用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我不会杀你，至于条件——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又为什么来这儿，还有，原本的洛雪在哪？你最好告诉我实话，否则——”

“砰——”

一道灵力打在洛雪的脚边，发出刺耳的声响，地面也被砸出一个大坑，四周也被扬起的烟尘笼罩。

“好，我告诉你。”洛雪咬着牙说道。

“我的确不是洛雪……”她向后退了几步，与柳霜拉开一段距离，“准确来说，身体是洛雪，而魂魄不是，我来自另一个时空，我并没有夺舍，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依稀只记得，我在睡觉时，被一阵不知名的力量拉到了这个世界，我醒来后，我就已经成了这个人，至于原本洛雪的魂魄在哪，我也不清楚。”

柳霜的瞳孔微缩，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颤着声音问道：“你没骗我？”

“没。”洛雪只是这样简单的回答了他一个字。

可就这一个字，也足以要了柳霜半条命，洛雪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才发现，原来强大如斯，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对于柳霜来说，最害怕的莫过于就是失去洛雪了吧，只有自己真的经历了，才会真的体会到柳霜对洛雪的感情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