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认识……？”凌虚师尊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也许吧。”瞟了凌虚师尊一眼，夜凌渊淡淡的说。

也许……

凌虚师尊嘴角一抽。这都“好多年没见”了，还也许认识？

沐云锦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依旧笑得灿烂。“凌渊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兄啦！那我以后还能再叫你凌渊哥哥吗？”夜凌渊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只回道：“随你乐意。”

继而，夜凌渊转身对着上座的凌虚师尊，做了个揖：“徒儿还要修行，今日觉得修为有所松动，想前往突破一番，还望师父准许。”

凌虚师尊打量了一番自己大徒儿的脸色，再看了看一旁面色和蔼的小徒儿，果断作出判断，以后要抱紧大徒儿的大腿，因为……

咳，目测小徒儿打不过他。对，就这么简单。

于是……

“凌渊有上进之心，为师深感欣慰。既是同门师兄妹，今后相处的机会想必必不会少，也不急于这一时。想来你小师妹也是可以谅解的，你自去吧。”“谢师父。”说完，他转身离去，连个正眼都没瞟到沐云锦身上。

但沐云锦一点都不介意，还挥了挥手，笑得很甜很甜：“馒头哥哥再见~”

潇洒转身的夜凌渊：“……”

同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直到夜凌渊迈出院落，那身白衣连衣袂也瞧不见了，才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上座的凌虚师尊：“那徒儿也先行回房，琢磨前几日师父传授的功法啦！”说完，提起裙角，飞奔而去。

留下凌虚师尊一个人，愣愣地看着一瞬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大殿。“不是我是师父吗？怎么眼里都没我啊！”又瞥了眼两人院子所在的方向。“嘁，本尊还不稀罕呢！”说着，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站起身，理了理并不存在褶皱的袖子：“秋秋！秋秋！”随后快步进了内殿。不多时，内殿传来了灵鸟撕心裂肺的叫喊——

“啾啾——啾啾！！！”（啊啊啊啊，你这个死老头，本鸟毛都要给你拔光了！）

“啾啾！啾咪啾——！！！”（啊啊啊啊，好丑啊！这样我还怎么去见冬冬！！你个死老头！）

沐云锦跟在夜凌渊身后，看见他进了院子，关了门，还隐约听见了他给自己的房门上锁的声音。不由撇了撇嘴。这么谨慎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搞的跟个黄花大姑娘似的。

啧，这人过了这么些年，怎么还是这么矫情啊？摇了摇头，沐云锦也推了门，进了院子。

这头，夜凌渊一路疾行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房间，锁上门，背靠在门缝上。心跳又重又快，让他全然无法忽视。

“馒头哥哥再见~”

少女像浸了水的眸子又一次浮现在他眼前，耳边又是那甜甜的嗓音。

想着想着，不由入了神。良久，一声轻笑从喉中溢出——

“你好，糖葫芦妹妹……”

啥时间，阳光温柔了他的眉眼，好想要惊艳了这整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