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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冰封之下的微光

  

好的,我们来重写第十八章,并赋予它新的标题。

  

**第十八章冰封之下的微光**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林婉清蜷缩在地毯上,身体的颤抖许久才慢慢平息。秦昊那双在黑暗中锐利如刀的眼神,和他那句不带温度的命令,如同冰水浇头,将她那点借由药物催生出的、可怜的勇气彻底浇灭。

  

绝望如同粘稠的沼泽,将她一点点吞噬。她就像被困在透明玻璃罩里的飞蛾,看得见外面的光,却每一次振翅都会撞上坚不可摧的壁垒,头破血流。

  

左侧肋骨下的旧伤隐隐作痛,连带心脏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得她喘不过气。那片白色药片带来的短暂麻木早已消退,只剩下更清晰的、无处可逃的恐惧和屈辱。

  

她不能这样下去。坐以待毙,等待秦昊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判决,或者那个藏在暗处的“王先生”伸出毒手?不,就算要死,她也要死个明白。

  

这个念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惨烈,再次在她心中燃起微弱的火苗。书房……她必须进去一次。不是现在,不是在他刚刚警告过她之后。但她必须找到机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接下来的两天,林婉清表现得异常“顺从”。她按时吃饭,耐心陪伴念薇,甚至对周姨和偶尔出现的安保人员都露出了一丝勉强的、但不再那么尖锐的平和。她像一个被抽去了所有反抗意识的精致人偶,安静地待在她的牢笼里。

  

她在观察,在等待。观察秦昊的作息,观察别墅内安保换岗的规律,等待一个可能出现的、稍纵即逝的缝隙。

  

  

秦昊似乎将她的“顺从”视作了警告后的成效,没有再刻意施加压力,但那种无处不在的监控感并未减少分毫。他依旧忙碌,早出晚归,即使在家,也大多待在书房或一楼偏厅处理事务,与林婉清几乎没有交集。

  

这种表面的平静,更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机会,在一个午后意外降临。

  

念薇有些轻微的咳嗽和低烧,家庭医生来看过,说是普通感冒,需要观察。孩子吃了药,有些嗜睡,林婉清一直守在儿童房里。

  

下午三点左右,周姨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道:“夫人,物业那边通知,因为线路检修,整个别墅区会在十分钟后临时停电五分钟,您看小小姐这边……”

  

停电?林婉清的心猛地一跳。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别墅的安防系统必然连接电网,即使是备用电源启动也需要几秒钟的切换时间,而书房那个精密的密码锁呢?

  

“我知道了,周姨。我在这里陪着念薇,没事。”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周姨点点头,退了出去。

  

林婉清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明媚的阳光,手心却一片冰凉。五分钟,或许更短。她必须快。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吻了吻女儿滚烫的额头,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儿童房。

  

  

走廊里很安静。她快步走向书房,耳朵警惕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她走到书房门口,手指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

  

啪。

  

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

  

就是现在!

  

林婉清没有丝毫犹豫,凭着记忆和黑暗中模糊的轮廓,猛地拧动书房的门把手——咔哒,门,竟然没有锁!

  

是秦昊疏忽了?还是他自信到认为即使停电,也没人能突破他的防线?

  

她来不及细想,闪身进入书房,反手轻轻将门虚掩上。书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入的微光,勾勒出家具大致的轮廓。

  

她的目标明确——那个书桌,那个她记忆中放着离婚协议的抽屉。

  

她摸索着走到书桌后,蹲下身,尝试拉开那个抽屉。上了锁。意料之中。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她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一枚她之前偷偷从念薇的一个旧发夹上掰下来的、细细的铁丝。这是她能找到的、最简陋的工具。

  

时间紧迫,她将铁丝伸进锁孔,凭着感觉和记忆中模糊的开锁技巧(那还是多年前拍一部戏时,道具师随口提过的),笨拙地试探着。手指因为紧张而僵硬,汗水几乎让她握不住那细小的铁丝。

  

一秒,两秒……黑暗和寂静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她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

  

就在这时,咔嗒一声轻响,锁舌弹开了!

  

林婉清心中一喜,迅速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一些文件。她借着微弱的光线,颤抖着手翻找。很快,她摸到了那份熟悉的、纸张边缘有些锐利的文件——离婚协议书。

  

她将它拿出来,塞进睡衣宽大的口袋里。正准备合上抽屉,她的指尖却触碰到了抽屉最里面,一个硬质的、像是相框或者证书之类的东西。

  

鬼使神差地,她将它也拿了出来。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把手,传来极其轻微的转动声!

  

林婉清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他回来了?!不可能!停电才过去不到两分钟!

  

无限的恐惧攫住了她,她来不及多想,将那个硬质的东西也胡乱塞进口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合上抽屉,闪身躲到了书桌下方厚重的阴影里,屏住了呼吸。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脚步很轻,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是秦昊!这个身影比秦昊稍矮一些,步伐也更……谨慎。

  

是谁?玄武?还是……那个“王先生”派来的人?

  

林婉清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黑暗中,她能看到那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在书房里缓慢地移动,似乎在查看什么。

  

那人走到了书桌前,停住了。林婉清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似乎落在了书桌,乃至她藏身的这片阴影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钟后,那双脚移动开来,似乎在书架上摸索着什么。然后,脚步声走向门口,门被轻轻带上。

  

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林婉清瘫软在书桌下,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睡衣。她不敢立刻出去,又在桌下躲了将近一分钟,确认外面再无声响,才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光“啪”地一声亮了!来电了!

  

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恐惧再次席卷而来,她不敢停留,甚至来不及去看口袋里多出来的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拉开门,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自己的卧室,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

  

成功了……她竟然成功了!

  

  

她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份离婚协议,以及那个硬质的东西——那不是一个相框,而是一个深蓝色的硬壳文件夹。

  

她瘫坐在地上,先翻开了那份离婚协议。条款清晰,分割明确,乙方签名处是空白的,只等她的名字落下。冰冷的文字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

  

她合上协议,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那个深蓝色的文件夹。

  

里面只有薄薄几页纸。最上面一页,是一份医疗诊断报告的复印件。患者姓名:林婉清。诊断结果一栏,清晰地印着几个英文缩写和中文注释。

  

当林婉清看清那行字时,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连呼吸都停滞了。

  

【诊断:应激性心肌损伤(陈旧性),伴随重度焦虑障碍及创伤后应激反应(PTSD)。建议:避免情绪剧烈波动,长期心理干预,定期复查。备注:患者曾于五年前接受过紧急心脏手术。】

  

日期,是两个月前。出具机构,是本市一家以严谨和保密著称的私立医院。

  

这不是秦昊的病历。这是……她的。

  

他怎么会……他什么时候……

  

诊断书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秦昊那熟悉而凌厉的字迹,只有短短一行:

  

  

【病情复发时,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秦昊。】

  

无声的惊雷,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

  

原来……他书房抽屉里藏着的,不仅仅是决定关系的冰冷协议,还有她的……诊断书。

  

他一直都知道。知道她身体的问题,知道她心理的创伤。他甚至……为她准备好了退路?在她病情复发时,放她自由?

  

那他所做的一切,强势的禁锢,冷漠的态度,又算什么?

  

巨大的震惊、茫然、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尖锐的酸楚,瞬间冲垮了林婉清所有的心理防线。她握着那几张轻飘飘的纸,却感觉重逾千斤,压得她无法思考,无法动弹。

  

窗外,阳光正好。而她的世界,却在这一刻,天翻地覆。那坚不可摧的冰层之下,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透出了一丝她无法理解、也不敢触碰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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